万永言做完该做的能做的事情以后,将城主府中所有人召集起来,说城主意外得到一本修仙法诀,最近几天都在修炼,千万不能靠近房间,以免被仙法轰杀。
夫人倒是记起丈夫说要去参加方家的婚宴,但什么都比不上修仙重要,她只作不知,绝口不提此事。
万永言把事情说得很严重,管家忧心忡忡地问:“既然老爷经不得打扰,不如我们搬到另一座别苑去。”
看他们连行李都不拿地搬走,万永言松了口气,在城主府邸大厅坐下,焦急地等待玄阳宗修士前来。
宇文国都城国师府中,国师也在等待玄阳宗的回信,焦虑地不停走动。
修士不关心凡俗界的事情,凡俗界也不关心修士的事,无论身在宇文国的修士们都陷入怎样的恐慌,凡俗百姓还是照样过年。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除了城主府邸格外寂静,整座福陵城都热闹起来。
就连青楼都挂起各种喜庆的装饰,并不歇业,灯火通明,丝竹之声缭绕。
老鸨苦着脸跪在华贵地毯上,心中叫苦不迭。
都怪那张三把她害惨了!银钱迷了眼睛,也不看看这群姑奶奶是什么人,就敢往楼里领?这不是天降横祸是什么?
挽月白坐在铺着厚厚皮毛的贵妃椅上,慵懒地道:“不用慌张,想要活命,只需要告诉我,先前张三说的那个男人在哪就可以了。”
老鸨忙叫人去把张三揪来,张三正在和新来的姑娘喝酒,被揪住耳朵从酒桌上拉下来,哎呀痛叫道:
“才给你们妈妈带来一群姑娘,怎么找起我的麻烦来了?过河拆桥卸磨杀驴都没这么快……”
“住嘴!”杂役重重地在他脸颊上打了一拳,把他的牙齿都打得松动了。
张三被拖到房间时还不明所以,看到高高在上的挽月白,完好无损的一群姑娘,跪在地上求饶的老鸨,才明白发生什么。
这是碰见硬茬子了。
挽月白扬手,张三被无形的力量拖起,从门口瞬间摔在老鸨旁边。
“仙仙仙师……”张三说话都打磕巴,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地上。
“你说你见过那个男人,人呢?”挽月白神色淡淡,给人的压迫感却极为强烈。
张三张张嘴,悔恨不已。
他只是个靠给老鸨拉皮条,寻摸漂亮姑娘的闲汉而已,今日在街上走着,迎面碰到一群天仙似的姑娘,为首的那个还跟他搭话。
问他有没有见过一个身穿灰衣,面色发青的男人。
张三惯会把人往歪处想,寻常女子一提到男人,他就认为是思春想嫁人了,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天仙似的姑娘。
于是他张口就来:“看到过啊,我告诉你个好地方,里面多的是面色发青的男人。”
接着邪笑道,“无论是灰衣,还是白衣,或是黄衣,没穿衣服的男人,那里都能找到,应有尽有。”
一般调戏到这里,寻常姑娘就会羞愧地捂着脸逃走,而这位像是听不懂话一样,追问道:“不需要找其他人。这么说,那位灰衣男子你确实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