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枚怨恨地抿唇。
老太太骂完她,一视同仁地对着老爷子:“你也一样,孩子刚过来,你冲她骂什么?你在这边才住几天,心就偏得没边了是么?还是说你这老东西也是个势利眼,看老大家的过得好,你就偏心那边?”
时老爷子本来被说得有点心虚,听到后面脸色也不大好看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是缺钱还是怎么着,需要势利臻臻家?”
心里头还有几句话老爷子没想讲出来,怕矛盾越来越大。
说他偏心,她老人家难道就不偏心?
二房一家宁愿出去住,逢年过节有时候都不愿意回来,原因是什么?
老大是身子不好,可这么多年该有的礼节孝心也尽了,除了不能亲自过去看看她,哪里做得不好?
倒是时枚,吃喝住都是家里,平日里没有什么孝敬就算了,还要时不时朝他们八十多岁的老东西要钱花,倒是她最得老太太的心。
这难道就不是偏心了么?
老爷子没把心里话全部说出来,但溢出的两句埋怨已经让老太太心生怨恨了。
她一眼瞪过去,凉声质问:“臻臻,你叫得亲、热,人家都没有把你这个老东西安排到一起住,嫌你老东西老人味儿重呢单独住这里。小枚从来没有嫌弃过我们,你却一个好脸都不给她,你还说你不是势利?”
时老爷子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气。
他无奈地睨了她们娘三人,思索了片刻叹了一口气,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