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老头坐上后车座第一排就靠着窗边的位置，那一向浑浊的老眸在车玻璃的倒映下却显得格外明亮，脸上密密麻麻的皱纹久久不散。
神色凝固。
王亚楠坐在老头后面那一排，小心翼翼地解开衣服和绷带准备换药，腰间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嗯？这瓶空了？”
她见刚拿过来的那瓶药已经空了，便探出一只手问道：“葛大爷，帮我拿一下您膝盖旁边的药好吗？”
刚开始他好像没听见，根本没反应，于是王亚楠耐心的重复了一次。
“哦哦，是这瓶吧？给你。”
老头猛然回过神来，忙抓起那瓶药递给她，却手一抖不慎掉在座垫上。
“葛大爷，您还在想念牺牲的那几位队友吗？”她见此一幕，关切地问道。
“是啊，以往我处理案子时就算有人出现意外，后劲也没现在这么大，真不知道是怎么了……”葛强仰头捂脸，叹息连连。
“这是正常的，过几天就好了。”
王亚楠接过药，默然将手缩了回去。
像这种事，往往得靠自己度过去，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队长，没什么障碍物，一切正常。”
“嗯，大家系好安全带，准备返程了。”
张远程检查了一下车辆周围情况后，最后一个上了车。
李婷两手环抱胸口，坐在最后一排车座，并别着脸假装看不见他过来。
张远程只好苦着脸凑上前，却被她一手制止：“诶？别碰着我，我多愁善感！”
“啧，干嘛呀……”
他毫不在意，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肩膀，这种事还得哄。
李婷露出小虎牙，手还不断比划着画面，“哼，小心多愁善感的我把你当叶子和花一样葬掉，还要踩两脚再立块碑！”
“好好好，碑文我自个儿刻上去，不麻烦你了行了呗？”张远程越看越觉得她可爱，啥都顺着她来。
“好啊，这还差不多……”
“你的腿还疼不疼？来，我看看伤口怎么样了？这里还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