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顺欲言又止的看着皇上,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上将胃里那股子恶心之感压下,看着他那副样子,轻轻在他头上一拍。
"有话就说,别整这出,朕天天看那些个大臣欲言又止虚与委蛇的样子,都快吐了。"
德顺尴尬一笑,讨好的弓着身子,"前朝的消息跟流水似的往后宫送,皇后哪里能好好养身子。"
"罢了,让她按时吃药,用膳吧。"
皇上烦躁的捏着眉心,"朕不如退位吧,这皇上当的真是让人早亡。"
德顺一惊,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眼底都是慌乱,恨不能上前堵住他的嘴,"皇上您正值壮年,可莫要说这种胡话。"
皇上被他扑通的跪地上吓了一跳,心有余悸的看着他的膝盖。
"太子还是不错的,朕对他还是满意。"
"只是温家如今权势太甚,正好借此机会打压一二,顺便警醒太子,避免在出现朕即位那年的状况。"
德顺起身缓慢的揉着膝盖,也就是皇上这都铺着绒毯等物,不然他可是不敢这么跪的。
听到皇上提及当年外戚干政之事,也是一阵唏嘘。
这世上不知足的人太多,欲望只会愈演愈烈。
皇上为了太子日后能够顺利继位,也是用心良苦。
也好在太子青出于蓝,手段比皇上更甚。
此番温家落难,他竟是一点慌乱没有,虽也在为温家调查求证,但暗处的探子来报,竟是一点徇私舞弊之心都未有。
也正是因为,皇上前些日子对温家冒出的杀心,减退了几分,并不似对张家那般绝决。
只是这些他虽看得懂,却也只能烂在心中。
"皇上良苦用心,太子素来聪慧,定会明白的。"
"况且温家毕竟不是王家,温太师等人素来最有分寸的,从未做过任何僭越之事。"
"皇上您是担忧三小姐入了王府,温家会恃宠而骄?"
皇上对这个自小就跟在身边的德顺可谓是越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