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翊又给她添了些茶,继续给她打着扇子,"不过,我听闻这一类的祭祀都有很多讲究,不知这兴阳的讲究是什么?"
温幼宜一愣,缓慢的晃着脑袋,"我也不清楚。"
独孤翊也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收扇轻敲她的脑袋,"那你还敢去看,也不怕犯了什么忌讳。"
抬手捂住脑门,眼前的小姑娘瞪着眼睛不高兴的看他。
"那不去便是。"
"我们去别的地方玩。"
将站起身的小姑娘拉到身侧坐下,握着帕子轻轻擦拭她额间的汗珠。
"落落汗,我们去附近打听打听,若是可以就进去瞧瞧,若是不行,我们再去别处,顺便跟你说说京里的情况。"
温幼宜侧身看他,"京城来信了?我家怎么样?"
独孤翊将凑近的人脸推开,"你家暂时安全下来了,只是……?"
温幼宜握住他的手,又凑近了些。
"只是什么?我父亲怎么样?我母亲呢?姨娘呢?哥哥呢?嫂子呢?侄子呢?"
"两位姐姐,还有娖儿呢?"
独孤翊看着眼前那双陡然发亮,甚至隐隐有些期待的眸子,默默用手将其捂住,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温家的情况,若是现在就告诉她。
她估计能立马杀回京城。
怂恿她那狗皮膏药一般的二哥带着他那些狐朋狗友,打上门。
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心情也会消散。
可若是不说的话,她用不了两日就会知道。
说不准到时候还会同他怄气。
还有,他嘴怎么这么欠啊,就不能等玩完回来再说。
"幼幼啊,要不咱们先去逛逛,我还没来过这里。"
温幼宜扯住他袖子的手瞬间滑落,面上的笑意顷刻间消失。
"我家出事了?"
爹爹跟哥哥被关在刑部的大牢,有姜淮在,用到他们身上的刑罚定会有所收敛。
但家里不一样,家中所剩都是女眷。
就算暗处留了人,也断然不敢跟皇上的亲卫军硬碰。
但母亲是庆国公府的嫡女,那些人想动她也得掂量掂量。
嫂嫂是谢家嫡次女,父兄都在朝为官。
那能动的便只有她的姨娘。
"我姨娘怎么了?"
自知是瞒不过去了,独孤翊斟酌了一下措辞,盯着她的眼睛,缓声诉说。
"卫姨娘脸被划破。"
温幼宜眼神冷了一瞬,随即抬手轻拍胸脯,似是松了口气般。
"人没事就行。"
"可知是何缘由?何人所为?你同我细细说说,我回去好找场子去。"
独孤翊看着她嘴角的笑意,总觉得有些奇怪。
这应该是生气了吧。
她还是挺在意温太师这一支的。
侧身认认真真的盯着她表情,声音低了一些。
"具体我并不清楚,但信上说,那人已经被福研当场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