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们两人对上……
他自是站在幼幼这边,护着她的。
可皇兄那就不好说了。
臣子之家如何能挑衅皇权。
他环住她,眼神迟疑,"知道是谁后你当如何?"
温幼宜从他怀中退出,跪坐在一侧一眨不眨的看他,"是你们独孤氏的人?还同你关系很近。"
毕竟除了这个,她想不到其他能让他如此迟疑的缘由。
她望着他定定道,"能够虐杀五六岁女童,会是什么好人吗?"
"五六岁的女童?"独孤翊大惊,"你说的好朋友是五六岁的女童,是哪家的小姐?为何我从不知京城有位女童被虐杀?"
温幼宜面上的笑意冷了几分,"普通人家的姑娘。"
紧挨着两人中间逐渐隔开,温幼宜数十年如一日的笑容渐渐退散,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
若是很久之前,她定是不敢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战神王爷这般讲话。
但现在她可谓是,无所畏惧。
最主要是恃宠而骄。
她跪坐在一旁,探身朝他凑近,大有一番你不告诉我,我就要闹的架势。
"翊王殿下是不想告诉臣女吗?"
独孤翊见她如此,不仅不生气,反而有些无奈,轻轻抵住凑近的脑袋。
"日后你我才是一家人,我如今也只是知道那酒是他送的,并不确定,他是从何得来。"
"那你告诉我,我自己去查。"
见她如此坚定,独孤翊无奈重新将人拉入怀中,叹息一声道,"是东平王叔,锦书让人查了府内来往记录,那酒是王叔命人送来的。"
"东平王。"
温幼宜靠在他怀中低声念叨,视线落在腰间的荷包之上。
海棠耳饰也跟东平王有关。
看来这个被她一直忽视,淡出朝野,只替皇上管理皇族宗亲的王爷,也不似坊间传闻般,是个闲散王爷。
二哥他……
"幼幼,在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了?"轻轻的晃动打断她的思绪,温幼宜的视线从荷包上移开,缓缓看向正垂头看她的男子。
未染口脂的唇瓣弯起,笑的有几分牵强,"就是觉得这件事跟东平王搭不上。"
"我也这么觉得。"
独孤翊探身拿过一块糕点,放在她的嘴边,"各府往来都有记录,但东平王府的私事,我也无权过问,需得找个时机。"
温幼宜接过糕点慢慢咬,"我知道的,不说这个了,我们去了湘城之后住哪里呀?"
"若是要住一段时间的话,是不是买一处宅子比较好?"
独孤翊点头,"锦书已经派人去安排了,既然要在湘城过年,自然要有个落脚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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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莫城知府院。
满身疲惫的太子坐在榻上假寐,脚下泡着太医调配出来治疗冻伤的药物。
一阵阵钻心的痒意,让他因为日夜操劳而消瘦的脸庞多了几分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