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让你自己出门,可不要跟我闹脾气哟。"
"让你自己出去玩,太危险了,我真是一但都放心不下。"
"嗯,那以后你把我挂在腰上吧。"
轻柔虚弱的声音从床上传来,撑在床上的手被一只冰凉布满汗渍的手轻轻握住。
紧闭的睫毛微微颤抖,一双带着水气的眸子缓缓睁开,望向他时带着几分疲倦。
"子瑜,我睡了多久。"
挣扎着要起身,被他轻轻扶住,坐到她的身后,让人靠在怀中,"两日了,感觉如何,可要喝点水?"
"要喝。"
索性靠在他的怀中,下意识在他的胸前蹭了蹭,软软的,重复的点着头,"要喝水。"
"好。"
独孤翊按住她的肩膀,起身将枕头立在床头给她靠着。"我去给你倒杯温水,你等会。"
"好。"
温幼宜靠在床头,静静的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男子,放在被子上的手臂微微转动。
看着那抹还未消失的红痕,从床内侧摸出一把小镜子,偏过身子凑近看瞳孔的颜色与眼角的泪痣。
还好没变色。
端着水的男子很快走到床边坐下,见她在照镜子,俯身轻点她的鼻尖,"这么臭美,起来就照镜子呀。"
温幼宜将镜子放到一旁,身子朝前探去,就着他的手一点点喝水。
独孤翊将杯子微微抬起,直起身子去看杯中的情况,"润润就行,等会还要少吃点温粥。"
"好。"重新靠回枕头上,温幼宜的视线下意识看向他的胳膊,只是被宽大的袖子包裹的严严实实。
索性直接伸出手去扯他的袖子,几乎要将人直接扯到身前,不顾有些呆愣的独孤翊。
扯着他的袖子,毫不犹豫将其掀上去,露出健硕的小臂以及淡淡的红痕。
微微松了口气,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整个人都钻进他的怀中,双手环住他的腰。
"子瑜,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手掌轻轻落在散落在的发丝上,独孤翊笑着环住她,"张老夫人过世,我已经将其挫骨扬灰,张家如今都在天牢之中。"
窝在怀中的女子仰起头看他,表情疑惑,"我若是睡了两日的话,按道理来说,张家男子昨日就该问斩。"
"张婕妤过世了。"
"什么?"
温幼宜猛的坐直身子,面色疑惑且迷茫,"怎么可能,皇上根本不会动她,自古宫妃自戕都是诛九族的大罪,你是不是消息错误了。"
独孤翊按着她重新躺好,"张家延后问斩的命令就是皇兄下的命令,宫中传出的消息是张婕妤病重。"
温幼宜还是有些不太明白,就睡了两日,怎么这外面跟变天了似的。
"你的意思是张娘娘走了一步死棋,她再赌皇上会念及旧情,放过张家,或者为张家留下一丝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