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只是何时死去,如何死去。
葛南渊脑子里一片空白,还没来得及想出对策,身后就有人高声喊叫。
“当然是陛下!”
陈平扫了一眼,那人穿着五品官服,是这里最小的官,他挥手命令:“杀!”
“是!”
“不。”那人喊道:“你不能杀我,我们都是朝廷任命的官员,你无权处置!”
就连曹阳也不由自主地抬头看了一眼,他没想到陈平会如此强硬,现在明明是收买人心的最佳时机。
“果然又是这套说辞。”陈平淡淡地说:“在你之前,已经有很多人说过同样的话,不如你去跟他们聊聊吧。”
“拖下去!”
陈平脸色一沉,这不是震慑,而是一种态度...
他回来了,北方的土地上,只剩下镇北王府的声音回荡。
在一片咒骂和悲号中,官员们被粗暴地拖出去,甚至有一只官靴在挣扎中脱落。
行刑并未远离,在门外的空地上,有人偷偷瞥了一眼,更多的人则一动不动。
然而,血腥味还是清晰可闻。
每个人心中都颤抖不已。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陈平的威势竟比当年的镇北王还要强烈。
鲜血洒满地面,陈平微微眯眼,声音依旧平静:“各位大人,这北方的官员任命,应该由谁决定呢?”
同样的问题再次提出,这次没人敢回答。他们清楚陈平期待的答案,但恐惧让他们不敢开口。
陈平随意一指:“你说。”
那人颤抖着回答:“朝廷。”
陈平只是轻轻勾起嘴角,未发一言,陈家军便已将那人拖出去,刀光一闪,结束了他的生命。
所有人都被压制着,无法回头,无法逃脱,这样的提问迟早会轮到他们自己。
血腥味太浓烈,只需轻轻一吸,就会直冲喉咙。葛南渊崩溃般大喊:“镇北王府。”
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到极点,有人带头,其他人立刻崩溃。
身后的官员们纷纷高呼:“是的,是的,北方的官员向来由王府推荐,我们,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
他们之前害怕被送回京城,此刻却渴望尽快离开。
陈平简直就是个疯子!
“都听见了吗?写份奏折,让他们都签字,他们都不愿再待下去了,总要让陛下知道。”
陈平猛然起身,抿了一口茶,朱三瞳孔微缩,立刻退出去。
“把人押下去吧,曹刺史留下。”陈平示意松开曹阳:“坐吧,曹刺史是陈将军推荐的,也算是镇北王府的人。”
唰唰唰!
无数怨恨的目光投射过来,曹阳苦笑着起身,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只要这些人回到京城,为了脱罪,肯定会把责任推到他头上。
曹阳默默地叹了口气,内心却没有太慌乱。正如陈平所说,他在名义上属于镇北王府,而如今王府势力强大。
“世子爷。”重新行礼后坐下,陈家军迅速押走众人,还麻利地打扫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