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云为衫,后者心虚地垂下眼睑,面对宫紫商睁圆的眼睛、宫子羽期待的表情,她淡淡说,“徵公子的确有意思。”
宫紫商遗憾地看了眼宫子羽,暗自摇头,兄弟啊,你运气不好,苏姑娘口味特殊,似乎对你无意啊。
宫子羽心头一阵失落,悻悻然离开,宫紫商紧跟其后,院子里只剩下琳琅和云为衫两人。
琳琅开门见山,“你故意这样说,是为了嫁给宫子羽?”
云为衫恢复波澜不惊的清冷神色,没有否认地点头,“抱歉,事实的确如此,我想留在宫门,必须要当执刃夫人。”
“想必上官姑娘也曾和苏姑娘提过,我家道中落,父亲又不在世,如果被送出宫门,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好人家,还不如做执刃夫人,锦衣玉食,有宫门庇护。”
“但是,羽公子没有完全对我动心,苏姑娘珠玉在前,我再如何费劲心思,也没有太多的把握勾住他的心。”
“苏姑娘欣赏徵公子,无意执刃夫人之位,所以我刚才那样说,其实也是想断了羽公子的念想,如果苏姑娘觉得我冒犯了,很抱歉,我在此向你道歉。”
云为衫缓缓上前几步,有诚意地对琳琅低头欠身,琳琅面色淡淡,她对宫子羽不算上心。
对方单纯耿直,好似一眼望到底的清水,她见的太多,不觉得有多吸引人。
但自己不感兴趣,和被人摆一道是两码事,琳琅宽袖一扬,迅风般的黑点,好似有眼睛的芒刺般,狠狠钻进了云为衫的左胸部位,后者踉跄往后退,胸口一阵腥甜窒闷。
“给你的教训。”
云为衫捂着闷痛的胸口,想要施展内力还手,但始终发挥不出,咬着唇,惊骇不安地问,“苏琳琅,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你是不是感觉有钉子钻进胸口?”
琳琅往身后的红木软椅坐去,笑眯眯地问,云为衫眼中的愤怒逐渐转为惊恐忌惮。
她的确有这种感觉,胸口没有破皮流血的感觉,甚至没有血液渗透出来,好似一股无形的软钉子,深深扎进自己的左胸,透着刺骨的寒凉,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冷冽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