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戈渊低头,最后的话,都呢喃消失在唇齿间。
谢德音浅浅的回应着他,手攀在他的肩头,却不敢太过撩.拨他,明显他的气息渐重,意乱情.迷。
而此时,开门声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谢德音心中一惊,忙要推开身上的男人,周戈渊也瞬间拉过薄被盖住衣衫散开的谢德音。
人走到屏风外边停住了脚步,此时回着:
“夫人,人抓到了,那监工的夫人受了一些惊吓,被王爷身边的右侍卫带走了。”
是金子。
金子最是会扮猪吃虎,且人机灵,跟在那监工妻子的身边,完全没被发现。
她如今这样说,谢德音便知道是鱼儿上钩了。
谢德音坐了起来,将衣衫拉好,转头跟周戈渊说道:
“王爷,那监工的妻子身上有河道银子去向的账册,这段时日我一直差人盯着,想必是有人要抢夺账册,杀人灭口,这会被抓了,我得过去看看。”
周戈渊刚才已经听清楚,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看了谢德音一眼,知道她关心自己哥哥的案子,只是这些事情,有他就够了。
“本王既已回来,便不用你再费心了,本王去看看,你休息便好。”
谢德音随后便明白,周戈渊此人,终归是不喜欢女人太过插手朝中的事物,刚才她一时情急下,忘了。
她随后下了床榻,从衣架上取过周戈渊的衣物,目露担忧的望着他。
“王爷,他们既想置我三哥哥于死地,暗杀这样的事情都敢做,我三哥哥在大理寺可安全?”
周戈渊穿戴好后,轻抚着她的脸颊,低声安慰道:
“放心,本王想保全的人,任他是谁,也不能得手,你三哥哥很安全,待这件事审理完了,就放他出来。”
谢德音松了一口气,外头贴着他的掌心,似无限感激与缱绻。
“如今谢家在风口浪尖上,不知道动了谁的利益,让他们这样丧心病狂,让千万的百姓受灾也要算计我三哥哥,若是没有王爷的庇护,谢家位卑人轻,只怕要被人生撕了。”
周戈渊想到白日里她含泪仰头的一幕,心中更是触动,软的一塌糊涂,将她揽在怀中,柔声道:
“本王在,会护着你、护着谢家的,莫怕。”
“嗯。”
谢德音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王爷快去吧,这案子事关受灾的百姓,明知道王爷那般重视江淮的治理,还有人敢贪墨这笔银子,定然不是一般人敢动手的,王爷势必要好生的查清楚,将来社稷才会稳定,朝政才会清明。”
周戈渊应了一声,叮嘱了一声让她早点休息,便转身出去了。
谢德音看着他出去后,眼中缱绻的神色才收了起来。
这件事,庄家定然参与进来了,没有太后和庄家在后面撑腰,谁敢动周戈渊亲自指派的人?
谢德音唇角浮起一丝冷笑,单看周戈渊查清楚后,会不会包庇庄家,以及庄家背后的太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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