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张任拉住李异后,彭羕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在这一瞬间,完全都湿透了。
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作为使者,这样子挑衅和离间敌军,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搞不好,自己可能真的就回不去了。
“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士颂小儿,居然在我面前,堂而皇之地用这种拙劣的离间之计。彭羕,你也是年轻,你可知道,士颂最初的几个谋士里面,本来有一人,和马玄一起投效到士颂麾下,也是士颂手下举足轻重的一个谋士,在关中,作为士颂的使者,去见了李傕郭汜,你可知道那人的下场?”
黄权一眼就识破了彭羕刚才的话,只不过是个离间计罢了。目的就是让他们益州世家和刘璋之间产生猜忌和嫌隙。
而黄权口中的士颂军使者,便是当年被西凉军杀害的卫闻了。
“那卫闻也是河东郡的世家大族,但是被西凉军斩杀之后,更是砍掉了他的脑袋,当着士颂的面,让手下军士把头当球踢着玩。”
听到这里,本来心跳刚刚恢复平静的彭羕,小脸唰一下的就白了。
本来就贪生怕死的他,刚才又差点被砍了一剑,此刻,心里有了惧意,连忙矢口否认自己在离间。
说自己不过是个传话的,这些话,都是士颂让他说的,自己不过是小角色,所以才会被士颂逼着到这里来。
到了最后,看黄权面色不善,彭羕甚至跪在地上求饶,说道:“我为士颂效力,也不过是为了求个出路,若是诸位给我机会,我愿反正益州,回来和诸位一起并肩作战,抵御荆州军。我在荆州军待了许久,知道他们的虚实。”
只是可惜,黄权没有给他这次叛变得机会。
“不必了,你这样只身前来,当说客又离间我们的人,想来也是士颂手下的死士,你口里提出的情报,你以为我就敢信吗?”
接着,黄权对周围的人说道:“我黄权受刘益州厚恩,无以为报,自当是为益州鞠躬尽瘁,又岂是区区利益所能打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