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目看向梁信,希望同样是盗匪出身的他帮着甘宁说说话。
“不可啊,主公。即便是主公起了收揽之心,现在也决不能收留甘宁为将。”石韬当即反对。
他说道:“是的,要真说起来,甘宁没有杀人,也没有对女子用强。但他是这群江贼的头领,即便是不杀他,他无尺寸之功,如何能收他为将。若是如此,荆南民心将会尽失啊。”
“罢了,我先去见见甘宁吧。”士颂没有继续和自己的手下们商议,而是带着梁信径直走进了牢房。
按他先前的要求,甘宁被单独的关押着。
甘宁年纪不大,还不到三十,剑眉星目,不怒自威,见到士颂,只是地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交趾士幼泽拜见甘将军。”士颂隔着牢门便躬身行礼,反而是让甘宁有些意外了。
蛮以为这位打着仁义旗号的士荆南,定然是来羞辱自己。可看这架势,好像是要收自己为将,不应该啊,士颂难道就不帮他治下的百姓报仇了?
士颂打开牢门后,呵退左右,只带着梁信一起走进了甘宁的牢房。
见到甘宁,想想现在的形势,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士荆南到底何意?”
“久闻干兴霸之名,如雷贯耳。士颂神交许久,可我是万没料到,我们二人,会是在如此场景见面,故而叹息。”说完,士颂从梁信手上接过两小坛酒,一坛递给甘宁,一坛自己随手打开。
“不为其他,只敬你我二人得以相见。”说完士颂仰头就喝。
甘宁心说喝酒啊,老子怕你,即便是带着镣铐,一样仰头就喝。
“好酒,不愧是清远香,不对,和老子以前喝的清远香有些不同。”甘宁说完又喝了一口,慢慢品味起来。
“那是,这坛清远香,可是当年第一窖出的酒,当时我封存了十坛。去年结婚,我开了一坛,我手下那群嗜酒如命的家伙们,为了喝上一口,直接在我婚宴上摆起了擂台,哈哈。”士颂笑着又喝了一口。
甘宁立刻明白了这酒的分量,自己以前打劫抢清远香,自己可舍不得喝,拿到黑市上面,那价格,比金子都贵。
何况现在手上这坛,是最早的清远香,一共只有十坛。
你士颂把这么贵重的酒给老子喝了,你到底什么意思?这情分,他甘宁领的不清不楚的。
士颂见甘宁有些懵,便笑着开始讲述母亲欧氏的故事,说完还指着梁信,说这是我的亲卫队长,当年便是母亲手下的头目,不信你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