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本来就谣言四起,随着刘磐和黄忠带着败军返回后,似乎更坚定了刘表必败的论证,让刘表很是苦恼烦闷。
州牧府中,刘表手下文武,大都沉默不语。
刘表在大厅上来回踱步,最后还是停在了蒯越的面前,恳求道:“异度,你我相交数十载,前段时间,我是多有怠慢,刘表向你赔礼了。如今眼见荆州败亡在即,异度可有良谋乎?”
蒯越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为刘表谋划起来。
虽然说士颂和自己的族弟蒯祺结成了连襟,但那只能是蒯家最后的救命稻草。
士颂在荆南推行的新政,是和天下所有士族为敌,将权利集中,确实对他士颂的统治有利,但对蒯家这样的大家族而言,却是非常不利的。
另外,自己和士颂不熟悉,这小子太过狡猾,完全看不透他的心思。
何况他来襄阳的时候,自己还想要杀他。
而刘表则不一样,刘表和自己相交多年,虽然前段时间和自己闹别扭,但再怎么说,也都还尊敬自己,自己在刘表这边,俨然第一文臣。刘贤、庞季、韩嵩等人的地位,和自己完全没的比。
若是投降士颂,别的不说,刘巴、马玄等人的地位绝对在自己之上,江陵马家,难道又要骑在襄阳蒯家的头上来了吗?
于己也罢,于家族也罢,刘表主理荆州,绝对比士颂要好。
蒯越先是叹了口气,瞟了一眼刘先,说道:“我早就说过,虎狼假寐,我们何必要去撩拨。自韩玄裹挟百姓南下开始,我们就步步被动。”
刘先知道自己理亏,不自主的后退了半个身位,低下了头。
但他心里冤啊,自己明明是顺着蔡瑁的意思献的计,虽然失败了,但是这锅,不应该他来背啊。
蒯越没有在意刘先的心虚,而是继续分析道:“蔡都督首败于江陵,刘将军再败于宜城,我荆州丢失南郡,损兵折将十多万。为今之计,只能死守襄阳了。”
“可是襄阳城中,只有三万多人而已啊。”刘表剩下的谋士当中,除了蒯越、蒯良两兄弟外,也只有韩嵩还能在这时候说上话了。
襄阳城内集合的军队,早就让刘磐带到宜城去了,现在城内的三万多人,是蔡瑁败退回来后,勉强集合起来的。
“以韩先生的意思,难道是要放弃襄阳城吗?襄阳若是失,则南阳郡不能保全,那时,荆州不再为刘使君所有。”蒯良看不过去,站出来为自家兄长辩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