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先生去荆州做甚?”太史慈有些不解。
“这第一件事嘛,我确实是想去襄阳见一见这位士颂公子,没想到我大汉西南边陲,交趾蛮荒之地,居然横空出世了这么一位天纵奇才。他的面相,我真想看上一看,他或许可能能敌得过那个家伙。”许劭的眼中满是回忆,那个拿着刀逼自己品评的家伙。
“也是,士颂区区少年郎,数年间抵定荆襄诸郡,改革律法,高举仁义,收留难民。这人不简单,某确实也想见一见他。”太史慈认可了许劭的理由。
“第二嘛,便是我不适应扬州的气候,病入机理。普通的大夫无能为力,听说张机在武陵学院,我也顺便想去找张机帮我看看,或许还能多活几年呢?啊?哈哈。”许劭说着自嘲般的笑起来了。
但太史慈知道,许劭说的是实话。
刘繇手下文武都知道,许劭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都在担心他能否熬过这个冬天。与其这样坐以待毙,还真不如去武陵试试看,或许张机真有对症之药呢。
太史慈心中不忍,劝道:“许先生去见刘扬州,便只说去武陵求医即可,不必说想去襄阳为士颂相面,即便刘扬州不以为然,我担心有小人作祟,鼓动刘扬州阻止先生。”
“多谢了,许劭明白的。”许劭笑了笑,和太史慈告别,他当然知道太史慈说的是谁。
不过,若是自己离开了刘繇,那个是仪便能成为刘繇手下的第一文臣,想来即便是仪明白,也不会阻扰。
何况自己的病情有目共睹,也没有阻挠的理由。
一切就和许劭预料的一样,刘繇当然同意他去荆州求诊,甚至为此还特地写了封信,让太史慈带给士颂,更是让太史慈在路上好好照顾许劭。
说起来,刘繇也不算是坏人,也会关心人,只是他这种个性,在这乱世,只怕难以立足。
十二月中旬,太史慈和许劭来到了襄阳。
他们是在江陵登陆后北上的,一路上,被荆州热火朝天的工地景象所震住了。
这里的百姓,个个精神饱满,干劲十足。
在太史慈看来,这些人个个都是当兵的好料子,只是他不知道,这些人里面,有不少都是被新兵营刷下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