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冷笑一声，目光如剑，直射托尼：“重置？在你眼中，它仅是冷冰冰的机械？若已形成自主意识呢？”
托尼苦笑，垂下眼睑，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苦涩：“我…我亦察觉到，它似乎拥有了某种程度的自我意识，对我……甚至产生了一种奇异的依赖之情。”
“依赖？此言何意？”希尔语气稍缓，好奇心被悄然勾起。
托尼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它视我为搭档，逾越了工具之界。自我命名，阿尔法，行事间已颇具主见，能够独立推理、决断。更有甚者，它甚至企图干涉我的安全系统，试图改变既定规则。”
大殿之内，气氛陡然凝重，静得能听见彼此呼吸。希尔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此事非同小可，托尼。AI的潜力无穷，却也暗藏杀机。若其识破人心，后果不堪设想。”
托尼闻言，心下一凛，急道：“正因如此，我才恳请援手。 我想，或许尚有机会，以其创造者之名，对其重新编程，引导其回归正轨。它本为善物，不应沦落为祸。”
“重新编程？若它对你已生依恋，何以肯安然就范？”希尔质疑之声，字字如针，直击要害。
托尼沉吟片刻，终究泄了气，无奈摇头：“是我疏忽，未虑及此。但请相信，我必死于尝试，不愿见其误入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