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玄歌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她只是想顺着司徒夏嫣说几句而已。换在平日里,她绝对不会说这么多话,难得发表一次自己的观点,就被镜涵柔这么一刁难,她多少也知道了是自己的错,只不过镜涵柔说得重了些。因此她没法反驳,只能小声替自己辩解:“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夏嫣说得对,这个事情在个人,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不是非做不可……”
镜涵柔才不听她这苍白的辩解,而且比起心里清楚的秦书雪和立场坚定的司徒夏嫣,似乎欺负这个小傻孩子更容易些:“你那是给我们选择?不是逼我们选择吗?不想做的就是没有父母呗?你还真是恶毒。”
殷玄歌不是说两句就会哭的性子,虽然她理亏说不出什么,但是见镜涵柔这么紧追不放的态度,她也不爽道:“我一时思虑不周,讲出来的话不好听,污了你的耳朵。只是我看你也不愿意这么做,谁愿做谁做,跟爹娘什么的没关系,这么说你该放心了吧?”
镜涵柔见殷玄歌竟然不是个可以任意搓扁揉圆的软柿子,她冷哼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她不过是秦书雪有些过节,既然不能借题发挥,那就此打住得了,毕竟殷家也是有几分势力的,她若是惹了,对于皇族那边不好交代。
司徒夏嫣已经不再想和镜涵柔说下去,她能忍着没一刀砍死这个人已经很辛苦了,不想跟她过多纠缠,径直进了村子。其他人也没理镜涵柔,跟着司徒夏嫣走了。倒也不见得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是不想和镜涵柔待在一起。镜涵柔不见得名声有多差,总得来说当然是差不过秦书雪;但是谁让她偏偏和这些认识秦书雪,知道她的坏名声都是假的的这些人在一块儿。镜涵柔想了想,还不如跟着这些人一块儿,起码司徒夏嫣不会任由身边的人死去。
司徒夏嫣见镜涵柔跟了上来,也不出言讥讽,和这种人斗气完全是拉低自己的格局,这种时候重点还是救人比较好。
司徒夏嫣是看见村子周边有很多妖兽破坏的痕迹,还有衣裳布片,倒是没见到什么残肢。可能吃了些人,但是吃得十分干净。司徒夏嫣加紧脚步进村,然而四下门户紧闭,即便是他们修士来了都不愿开门,街上也完全没有人在,看来这妖兽不仅在村子附近出没,甚至还进到了村子里。
在这个人人多少会学点五行的年代,看来这个村子里面没有什么法术特别强的人,大家也没法子解决,只能尽量躲着。司徒夏嫣就着最近的一户敲了敲门,否则如果他们在这里守株待兔实在是效率低下,况且感受到他们修士的气息,恐怕妖兽都不会现身。
然而司徒夏嫣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来开,她疑心是屋子里没人,确实也没有炊烟的影子,她没在农村里生活过,更细节的她就判断不出来了。
其他人也不必说,镜涵柔自小在皇宫里长大,更是不认得什么农村,要不是司徒夏嫣,她连这大门口在哪都找不着。百里昭阳显然也是位公子哥儿,虽然他平日里会帮着下人做些洒扫之类的活儿,他蛮以为这已经算是体会人间疾苦了。殷玄歌还是一个小姑娘,被家里宠着长大的,她只是兴致勃勃跟着司徒夏嫣想来做些善事,光有热情没处使。颜玉泽就不用说了,他的身份和来历一直都是个谜,平时也就是给人治治病,其他的不用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