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动作有点太大,但起码没暴露自己,要抓重云派把柄也无从下手。刚才的法术耗费了太多灵力,司徒夏嫣刚踏出屋子就几乎失去了力气,一头向下栽去。她却还是知道不能留在这,手脚并用地向前爬了几步,摸到了一只脚。
那脚的主人显然也在地上乱摸一通,迅速弯腰拉住司徒夏嫣,把她架起来跑了。
能这么干的肯定也是开了隐匿的自己人,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在跟自己说话,司徒夏嫣在他背上一言不发,估计都把他给吓死了。
司徒夏嫣被带到雎寄风面前,她这才放心地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法阵,看见大家都聚在一起,衡离刚刚把她放开。
雎寄风张嘴跟她说了点什么,她努力辨认了一下唇形,然后很快就放弃了,毕竟她不是天生聋子,平常走路都平视前方,谁会在乎别人的嘴在动啊。
司徒夏嫣摇了摇头,她只是听不到又不是不会讲话,把刚刚的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就见雎寄风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女中豪杰啊,这都下得去手。虽然实践起来不难,但是难就难在要做好心理准备,谁会平白无故伤害自己呢。但是佩服归佩服,在场的各位没有一个会医术,颜玉泽又回去了,现在谁都治不了司徒夏嫣。秦书雪画了几个法阵,这种法阵根本没法和医术比,好歹是不从耳朵里流血了,看着没那么恐怖。
这一次的行动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没能带回来谢鸿远,司徒夏嫣还受了伤,问题在于一旦司徒夏嫣下一场比试表现出什么异样,立刻就会遭到琉璃宫的怀疑。
雎寄风开始深深地反省自己,过去这么多年都没积累一点经验下来,一指挥就处处碰壁,这是什么意思。
司徒夏嫣自然也听不见谢知意的哭声,实际上她已经在那哭了好半天了,哭到晕倒还被秦书雪急救了一下,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哭,快把大家的脑子哭炸了。
“我就说别告诉她,现在好了吧。”秦书雪捂着耳朵对衡离道。
“我没有告诉她啊,我只是向掌门汇报,她自己不回避的。”
“这都无所谓了,你们谁去安慰她一下?”
“这怎么可能安慰好,你哥死了你笑一个试试。”秦书雪朝嬴雍翻了个白眼。
“什么?我哥死了?哪个?”嬴雍立刻笑逐颜开,好像真的实现了一样。
“滚一边去你,一点感情都没有,没人性。”秦书雪又踹了他两脚,人家在那哭他在这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么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