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怀季早就知道安玉容会有这一招,她身在牢笼里处处掣肘,自己却有大量的灵力可以使用功法,毫不吝啬地把自己的手臂变得柔弱无骨,一只胳膊打了个结就挣脱了安玉容,像橡胶人一样甩了一下,狠狠地把安玉容抽到笼子上,立刻就有皮肤烧焦的味道传来。然而闻人怀季并没有就此停手,另外两个分身也如法炮制,安玉容像个陀螺一样被抽来抽去,都见了血。
安玉容这样打下去绝对没有一点胜算,对手还不知道有多少功法,而自己在这里面只能被动挨打。可是她的能耐还不足够把这牢笼破开,狼狈地擦了一下血迹,心里疯狂思考着。
闻人怀季看她这样子还是停了手:“认输吧,我可以告诉你,这个牢笼直到比赛结束都不会消失,除非你有办法出来,不然就是挨打的份。”
“既然这样还用分身来对付我?就这么害怕我?”安玉容毫不退让,闻人怀季若不是有这么多奇怪的功法,自己不一定会输,他还好意思说她们琉璃宫的功法奇怪。
既然这是事实,事到如今闻人怀季也不怕安玉容戳破,他笑了几声道:“我做人呢,最要紧的一条就是保险。就算板上钉钉的事情,也要再加一层保障。这样是不是就显得你输也不那么丢人了?”
“谁跟你说我会输?”安玉容绝对不服气,从上到下整个玄隐寺就没有一个人像和尚,没有一个人像在修佛,全都贱贱的,请问就这种人去修佛,哪个佛会甘心被拜啊?
“既然你还不认输,那我只能继续动手了。”闻人怀季见安玉容似乎有了主意,退后两步又使出别的功法,可以说这一场他用的功法比安玉容打表演赛用的还多,像个花里胡哨的大孔雀,简直没眼看。
晏琉璃颇有些幸灾乐祸地取笑道:“慧远大师,看来这一场也是表演了。”
慧远斜着眼看她,心里不服气嘴上却打圆场道:“年轻人难免浮躁,闻人怀季这般谨慎其实是好事,不这样难堪大用啊。”
晏琉璃当然知道他是在死要面子,毕竟不是对待雎寄风,她迂回婉转地讽刺道:“也是,我们安玉容也年轻有为啊,临危不乱,头脑冷静,虽然暂时落入下风但是后面还不知道能怎样呢。这样稳重,我倒是真放心把琉璃宫交给她了。”
慧远大师嘴角直抽抽,早知道晏琉璃嘴贱到自己头上,当初他们那一届门派大比就该好好抽她一顿,看她还敢不敢,不像现在谁也不能骂谁。
安玉容心道打就打呗你还中场休息给谁看?见闻人怀季一个牢笼尤嫌不够,还在上面加了一层金光的罩子,看来是怕安玉容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因为她还有底牌。
安玉容真是服了他了,自己当然有底牌,这难道还是需要说一下的事情吗?说不好这闻人怀季是缜密还是心大,她开始烦躁了。这人一点也不有趣,她再没心思陪他玩,手上开始凝聚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