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嘛,总要赌一下,谁知道最后一张牌究竟是烂牌还是王炸。
锦秋起身下床,朝着林默的方向走过去。
林默一怔,以为锦秋要离开,挡住了她的去路。
锦秋在他面前站定,微微仰头,看他瘦削的下巴,还有几天没打理长出来的胡茬,极轻地笑了一声。
“我的眼睛都要被你拿走了,还不让我趁还看得见的时候多走走啊?”
林默迟疑了一瞬,最终还是没拦着,往边上侧了一下身子,给锦秋让出了一条道。
他的默许总会给锦秋一些错误信号,仿佛这个时候她提任何条件,他都会答应。
骗子。
锦秋站在客厅,盯着面前的白墙看了很久。
她看了多久,林默就在边上站了多久。
锦秋突然出声:“林默,你当时痛吗?”
林默一顿,没料到锦秋会提起这个话题。
“医生会给你打麻醉,你不会感觉到痛。”
锦秋却嗤笑了一声。
“我可不怕痛,我只是问你,你当时痛吗?”
安静了一会,她才听到林默的声音。
“不记得了。”
锦秋扭头看他,他脸上露出些许痛苦狰狞的神色来。
究竟是不记得还是不想回忆。
也是,令人痛苦的回忆又为什么要想起来?
锦秋又说:“那你还能看见吗?”
以这个世界的技术手段,想要恢复光明应该没那么难吧?实在不行,她也可以帮忙。
恩……好像不行,她的那些异能都消失了。
这回林默没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你该回屋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