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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照临自北狄归来,不仅成功完成了使命(暗中促成了相对温和的长子继位,并与其签订了互不侵犯的十年条约),还带回了一样特别的东西。
他将一个巴掌大小、用上好紫檀木精心雕琢的木匣,放在了王府书房最显眼的多宝阁上。匣子打开,里面铺着明黄色的软缎,静静躺着一物——半枚锈迹斑斑、带着暗褐色干涸血迹的箭镞!正是当年冰湖救驾,为东方宸挡下致命一箭时,残留在心口、几乎要了他性命的碎片!多年来,他一直秘密保存着。
“王爷,这……凶戾之物,为何要供在此处?看着……渗得慌。”贴身侍从小声问道,面露不解。
殷照临正用一方柔软的丝帕,极其细致地擦拭着那半枚箭镞。锈迹下的暗红血迹在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目。他的动作轻柔,眼神却异常清明锐利。
“它能提醒本王,”他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当年为何而活,如今……又为何而守。”
东方宸来书房寻他时,正看到他对着那开启的木匣出神。他走过去,从身后轻轻环住殷照临劲瘦的腰身,下巴搁在他肩头:“又在想那些旧事?”
“在想,”殷照临转过身,将紫檀木匣推到他面前,目光深邃,“这箭镞……该传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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