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纳踯躅着要不要和斯黛开口。
这孩子从小在女孩堆里长大,她哪摸得清女女男男里面的门道……
“我觉得我们估计要不了几天就会回来。”斯黛见慕纳欲言又止,便会错意地补充道,“可别把奈丁调走。”
慕纳奚落:“你可能不记得了,你上次说过几天就回来那一次我是在八个月后才看到你的。”
斯黛眨眨眼,有这回事?
“——那是意外。”
“你的生活充满了意外。”慕纳笑弯眼睛,她看着斯黛那张不知何时起已长成逐渐成熟的青年的脸,忍不住伸手,掐上对方颊边未褪去稚气的软肉,“好了,孩子,早去早回。”
慕纳最终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自觉不该怀疑斯黛会被权力裹挟。这个孩子有一把忤逆骨,无论何时都不可能屈服于她所担心的“强者的特权”。
——简单来说,就是这孩子出门只会惹麻烦,不会被欺负。
慕纳就像是每一次和斯黛告别的那样,递给她一包刚养好的咖啡豆,斯黛这次也是喜不自胜地收下,并妥帖地放在被施了伸展咒的斗篷内兜。
和她的魔杖在一起,这是斯黛自认为最方便拿取和安全的地方。
和慕纳道别后,回到玻璃房的斯黛开始检查行李,她需要将平时独自出远门用的装备进行更新——
漱口水和复方汤剂一滴没剩,巧克力也快吃完了,都得补点……
奇怪,帐篷的地钉为什么少了两个?在别的口袋里吗?找不到,找不到,找不到……嗯……其实少俩地钉也不是啥大事吧。
噢对了,要多带一只咖啡杯……这个不行,这个我都舍不得用呢,换个次一点的……
厚被子先丢出去,暂时用不到这家伙,怪占位置的……
一切准备就绪,斯黛和西弗勒斯在玻璃房用完临行前的最后一顿晚餐,斯黛好说歹说将一直在耳边絮叨的奈丁送出门后,西弗勒斯看向靠在门口叹气的斯黛。
后者和他对上视线,非常自然地抓上他的胳膊。
“……”西弗勒斯古怪地皱起鼻子。
斯黛视若无物:“第一站是哪儿,西弗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