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霍格沃茨的教授都认为,如果谭雅在毕业后选择向政治领域发展,一定能够取得不小的成就。
然而谭雅并未如众人所期那样走上政坛之路,而是果决收拾包袱,前往遥远的东方。
用谭雅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西方巫师界中的血统论和人类中心主义已经病入膏肓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而魔法部就是最泥泞的染缸,她不愿在未来都其中苦苦挣扎,无论是坚守本心、出淤泥而不染,还是默默忍受、随波逐流,都不是她想要的生活方式。与其如此,倒不如彻底离开这里。
谭雅的全名为谭雅·梅乐思,梅乐思家族向来以盛产聪慧过人的头脑和杰出卓越的教授闻名于英国巫师界。她的曾祖母加拉提亚·梅乐思更是毕业于拉文克劳,曾经指导过邓布利多、斯拉格霍恩、里德尔的一流教授。
在如此家教氛围的熏陶下,谭雅自幼便知教书育人是世间最严谨的事,她似乎总是保持着超乎同龄人的理智与持重,每个人都愿意信赖她。
斯黛和谭雅成为室友是对她们俩而言都幸运至极的事儿,斯黛天马行空时,谭雅负责勒住那匹马的缰绳,不让她飞得太失控;谭雅被自己紧绷的神经逼到死角时,斯黛把她拽出固执的怪圈,打开新的思路和视角。
就连西弗勒斯一向非常受用的斯黛所具有的强烈边界感以及相对较高的自驱力,都是斯黛在谭雅潜移默化地熏陶下才逐渐形成的。
思及谭雅,斯黛想到自从她抵达霍格沃茨后,与谭雅就未曾再有过书信往来,她无从知晓谭雅在日本魔法所的新生活过得如何。
斯黛假想着谭雅在得知自己选择了与她相同的职业道路后会露出的忧心忡忡的表情,忍不住又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她决定在返回办公室后,立刻着手开始给这位挚友写信。
而另一边,弗雷德和乔治已然回到了格兰芬多休息室,尽管当时已过十一点,但由于正值周末,加上新学期才刚开启一周有余,学生们仍旧沉浸在对校园生活的新鲜感之中,即使深夜,不少房间里还会传出阵阵谈笑声。
弗雷德和乔治如同幽灵般,悄然无声地将珀西的寝室门推开一条小缝。
所有远方的趣谈在这个房间门口都被打上了休止符,几道鼾声轻缓地萎缩在光线暗弱的寝室内,整间屋子只在窗边有一脉微弱的烛光,而窗边的四柱床上,正是浸没在真理世界中的珀西。
他手里捧着书,嘴唇几不可察地动着,是在无声地机械复述书中的理论,试图把它们全部复刻进脑子里。
珀西就是活在尺子上的三好学生,他那谨慎的自尊心促使他在众人面前必须始终端着学习的架子。
“你猜猜看,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去睡觉?”弗雷德压着声音对乔治说。
“保守估计,一个小时打底。要不咱们干脆直接向他开口要?”乔治提出了个连自己都无法说服的建议。
“你是说去找那个连睡衣扣子都要扣得紧紧的,只要考试没拿到 O 就会满脸不高兴的模范生珀西?”弗雷德反问。
“好吧,我已经可以想象他跑去跟妈妈告状,说我们打算杀掉他的老鼠的画面了。”
弗雷德挑着眉毛,赞同地点头。
两兄弟认为,今夜绝对是实施计划的绝佳机会。因为明天珀西必定会如往常一般,带着老鼠去图书馆里待上一整天。毕竟,这就是他雷打不动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