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可以从斯基特刻意引导的舆论风暴中全身而退,即使是阿不思·邓布利多,也要被她写成一个僵化的老疯子。
在这个奉行言论自由的时代,即便斯基特胆大到给魔法部部长巴诺德造谣,她也不犯法——最多也就是从主流媒体《预言家日报》向下跳槽去《唱唱反调》这样的边缘刊物。
于是在当斯黛知道将要采访她与西弗勒斯的记者是斯基特时,斯黛在极短的用餐时间内,找到了她认为的最佳的解决办法:与其让斯基特自由发挥,写一些不知道是什么见鬼的东西,脱离她们所期望的方向,不如斯黛帮她选一条能够掌控的路。
斯黛最不在乎的就是旁人对她的指摘,她对自证自己是个好女人这种事一向没什么兴趣,但她清楚,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接受自己被误解和质疑,斯黛知道西弗勒斯曾经灰面的一生,在黑暗中踽踽前行这种事,怎么想都是一种对斯莱特林的酷刑。
所以她快速做出了激怒斯基特,使炮火集中在自己身上的选择——这对她而言甚至算不上多大的牺牲。
而斯基特会写出什么样的报道也很好预判,斯黛和麻瓜打过交道,也读过麻瓜史(别说麻瓜了,有时候巫师也是这个样子),自古以来,更加年轻和美貌的女人往往都会是被诽谤和贬损的主要目标,人们没有兴趣对年纪更大、缺乏性吸引力的姥姥婶婶们进行审判的狂欢。
谁不爱看美女才是诱惑者的故事呢?
斯黛出生在全部都是女人的弥诺丝庄园里,她从小受到的教育中没有任何关于女性贞洁的教条,对她而言,将有没有性道德作为评判一个女人品性的重要标准是一件荒诞到让人反胃的事,她更没有兴趣参与进“好女人”“坏女人”的指标分离活动。
至于之后要怎么解决斯基特,说实话斯黛并没想好,她也不打算太快出手。
刚造完自己的谣,斯基特就倒霉——这也太显眼了,傻子都知道是斯黛在给她使绊子:两个女人扯头花,这不又是个全民热议的话题吗。
于是斯黛便正常过自己的生活,她没想到西弗勒斯会在这时行动。
相比斯黛的心流状态是在混乱下极速处理烂摊子,西弗勒斯擅长的则是观察每起事件之间的关联性,借此推演出未来将会发生什么。
他是唯一能从邓布利多只言片语的谜语中分析出有用线索,并跟上邓布利多思维的凤凰社成员,如果仅仅是对付一个斯基特,多少有些大材小用。
西弗勒斯下出了一枚黑子。
巴诺德已经不止一次在公共场合隐晦地提到自己想要明年退休的想法,克劳奇对部长之位虎视眈眈,他绝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上位机会。
斯基特作为压垮福吉的稻草之一,克劳奇有意将她收至自己的麾下,只要斯基特不犯大得离谱的事儿,克劳奇一定会想方设法保下她,让她成为为自己传递信息、操纵舆论的喉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