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抉择的时刻到了。”斯黛将请柬从西弗勒斯手里抽走,塞进自己的口袋,又将两只手一左一右、掌心朝上地摊在西弗勒斯面前,她伸出右手,“第一个选择,加拉提亚·梅乐思;”她又伸出左手,“第二个选择,霍拉斯·斯拉格霍恩。”
西弗勒斯几乎想都没想,在斯黛说出斯拉格霍恩的名字时,他就把斯黛的左手摁了回去:“梅乐思。”
“这么果决?”斯黛晃着右手,故意道,“——或者我们还选择第三条路,邓布利多教授?”
西弗勒斯瞪了斯黛一眼:“我说了,选梅乐思。你耳朵被雨淋坏了?还是根本就忘在魁地奇球场,没带回来?”
“淋坏了,需要天才魔药师帮忙治一下。”斯黛从善如流,她将请柬塞回西弗勒斯手上,“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们就去。”
西弗勒斯见斯黛这副混不吝的模样,也懒得跟她打嘴炮,他缓了脸色,收起请柬:“显然你没有任何具体计划。我们必须尽快准备,你对梅乐思了解多少?”
斯黛将谭雅写给自己的信递给西弗勒斯:“别担心,我虽然不是个计划者,但我认识一个‘替人列计划主义者’,谭雅巴不得把梅乐思教授初恋对象的名字都一起告诉我。”
如斯黛所言,那叠信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关于加拉提亚·梅乐思的信息。
从她的教育背景、学术研究到社交圈子,甚至包括了一些关于个人习惯和喜好的细节。梅乐思教授的生平被谭雅详尽研究后,一概都挤进了这叠信中,若不是谭雅目前不在英国,斯黛都会怀疑谭雅是不是翻着梅乐思的私人日记和信件写下的这封信。
西弗勒斯快速浏览过信件:“年轻时在巫师社会活动中很活跃,退休后便几乎足不出户,一门心思在家写书。……从这些情报来看,她确实在黑魔法防御术和教育事业上有一定成就。”
“没错,她很聪明。”斯黛随口接道,“而且还很英俊,她的模样像足了一位风度翩翩的俊美绅士,噢,我是说她年轻时,她年轻时的画像还挂在四楼的走廊上,我每次路过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既然她在学术界有这么高的地位,为什么我对她印象并没有这么深……”西弗勒斯皱起眉,他觉得资料中提及的书名很熟悉,似乎的确风靡过一段时间,但那股不对劲的感觉又一次出现了。
斯黛凑到西弗勒斯身边,但她才看了一眼,便轻笑一声:“因为她首先是个教育学家,你读过任何一本教育学的书吗,斯内普教授?”
西弗勒斯嗤笑:“看来你对教育学很有研究,海克森教授?”
“我对教育学的研究也仅止步于如何让学生不反感的情况下,将知识牢记在脑子里,这么看,我可能确实比你有些研究呢。”斯黛道,“不过话说回来,梅乐思教授虽然在学术界享有盛名,但她已经退休多年,很久不在公众面前活跃,专业领域和你也相去甚远,你自然不会太关注她。”
西弗勒斯极为勉强地接受了斯黛的说辞。
既然要在对方寿诞上刷好感,自然得准备一份拿得出手又投其所好的礼物,梅乐思是德高望重的老教授,不可能去霍格莫德村或是对角巷这些地方买那些常见的东西,西弗勒斯开始在窗台下的矮柜里翻找,他这几年积攒了不少稀奇的书籍标本和魔法道具。
忽然,斯黛注意到西弗勒斯的桌上有一支形状类似试管的水晶瓶,瓶内静静地躺着一枚闪烁着淡淡荧光的水球,她昨天来时都没有见过这东西。
“这是什么?”斯黛好奇地凑上去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