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黛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过近,尽管这并非是第一次,但这回她不知为何,居然会有些心虚地想要后退。
西弗勒斯阻止了她的动作,他抓住斯黛的手腕:“但是我有一些……困惑,比如说这里,你用运行轨迹和频谱特征计算出消失点,你是怎么做到的呢?毕竟从笔记上来看,你并没有相关的实践证明。”
“啊,是的,这,这的确是个难点,因为我只有一个人,很多数据无法通过样本观察获得。”
斯黛听到西弗勒斯提及具体细节,她的注意力从眼下的小尴尬中移开,打了两个磕巴之后,立刻开始兴奋地滔滔不绝,
“梅乐思的手稿帮了我不少忙,这几只摄魂怪曾经摄取过的所有灵魂能量她都有记录,这些数据实在太珍贵,它们省去我许多的时间,我只需要基于已有的数据进行模拟和预测分析……”
在斯黛详细的阐释过程中,西弗勒斯长久地静默地凝望着她。
“——如果你依旧心存质疑,我们可以先通过几个实践试验去证明,我的理论没有差错。”斯黛最后说道。
西弗勒斯松开扣着斯黛手腕的手,他垂着眼睛合上草稿纸:“很缜密,也很有潜力。”
斯黛骄傲地仰起下巴:“当然!——好了,现在轮到你说了,你取得的重大突破是什么?”
“我查到了赫普兹芭·史密斯遗失的另一件东西是什么。”西弗勒斯娓娓道,“起初我尝试进入阿兹卡班,不过,因为我们都心知肚明的那件事,导致阿兹卡班的戒备变得格外森严,每天都有两支傲罗小队交替巡岗。
而且,你应该知道,那里有太多我的‘老熟人’,我用了几个方法都没办法潜入。于是我转变策略,开始上溯赫普兹芭·史密斯的母家。
事实上,这比我预想得要简单得多,当人拥有一些此生也无法超越的成就时,她们必须得时时把它挂在嘴边炫耀,而大多数时候,出身就是这些人一辈子的制高点,是苟活一生的唯一荣耀。
赫普兹芭·史密斯同族的弟弟,他引起了我的注意。他每去一家酒吧,就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他是赫奇帕奇的直系后裔,想要接近他也简单到令人发笑,和走进一家没有门槛的菜市场没有两样。
只需要连着三个晚上和他坐在同一张吧台边,听他说一些几乎全部是由谎言构成的烦恼,他就能将对方引为知己,并毫无戒备地告知——‘我的表姐真是个白痴,她居然把赫奇帕奇的金杯弄丢了’,他说这话时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啧,世界上还有这般蠢人。”
“让我没想到的是,你居然会愿意浪费自己三个晚上的时间听他胡言乱语。”斯黛笑道,“赫奇帕奇的金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这是否对应了格兰芬多的宝剑和拉文克劳的某件东西?”
“但宝剑并不是魂器。”西弗勒斯说。
“嗯……或许只是因为邓布利多教授将宝剑保管得太严实了,拉文克劳有类似象征的物品吗?”
西弗勒斯显然已经调查过这一点,他从善如流地答道:“有一顶冠冕,拉文克劳并没有直系后代,那顶冠冕已经不知去向很久了。”
“是一件值得关注的事儿。”斯黛说,“莱斯特兰奇金库里的那件东西或许不是金杯就是冠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