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又忍,还是说了:“二伯母,她真说了继室在原配面前……”
方橙听了,劝他:“淳风,今儿个你做对,你二伯母人不在了,就当没见吧。”
曲淳风点头。
“孩子,一家之主的担子,你自己挑了。”方橙望着这个五三粗的汉子,墙头草的性子,心里呵呵两声。
曲淳风两口子走后,曲淳义一下子坐在凳子。
今天,分家前老娘叮嘱他们三个不准吱声,公与不公,她来说她来讲。
身为晚辈不能与长辈争辩,身为弟弟不能与兄长争产争业,不如什么都不说。
这时曲淳朴气愤的说:“大伯太坏了!二伯一开始也没安好心。”
而曲淳化一下跳到二哥怀里,说道“二哥,你就是我二哥,他们讲的就是屁。”
曲淳义一下搂住他:“可不!咱们四人最亲了。”
方橙一下子听出了言外意,是她与自己生的三子的四人,而非兄弟四人。
…………
夜里,两个弟弟都睡了,曲淳义和娘讲:“大哥知道大伯要说什么吧?如果他不同意,大伯不会说,说了他也会高声反对。”
方橙安抚他:“孩子,人都有私心的。在娘的心里,你才是我的长子,淳风想要大部分家产,人之常情,那亲兄弟分家时为了几双筷子打起来的不少。何况你与他没有一点血缘。”
“不是的,我是说大伯说您是妾!好汉不吃分家饭,我可宁愿不要家产,不能让人说您是妾!不能,谁都不能!”说着,这快二十的汉子呜呜的哭了起来。
方橙忙起身,披上衣服,起身来到炕头,小声叫道:“蟀哥?”
“娘!他们欺人太甚了!”曲淳义躲在被窝里哭。
方橙便讲道:“蟀哥,娘不委屈,能把你养大,再把你两个兄弟养大,娘就是中用的。别哭了,再哭我也掉泪了。”
曲淳义这才从被窝里爬出来,用手搂着娘亲的胳膊不放手。
就像小时候一样,和娘一起讨饭,做工。
是他不好,贪人家的饭,贪人家的爹,让娘受委屈了。
“别哭了,过几天都要成亲了。娘合计一下,你也多打听听,咱们这西疆哪里地博物丰,咱们娘几个也走。这山上石头爱往下掉,这儿不安全。”方橙转移话题。
“好,我打听着。可咱的房,咱的地……”曲淳义有点不舍。
方橙道:“不急,明年过了清明再计划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