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韭:“回皇后娘娘话,娴妃娘娘并无大碍。”太医说只需静养即可,只是娘娘刚才还担心请安,想要过来,又怕将风寒传染给大家。
高贵妃十指纤纤,在旁边的高几上,轻轻的叩指,国色天香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来,“你们家娘娘真是体弱多病,昨个不是还给皇上送了人参鸡汤,也不怕传染给皇上?”
娴妃这人最喜欢做出一副云淡风轻,不争不抢的样子来,衬得她自己是出水的芙蓉,不沾染半点淤泥。
鹿韭侧过头去,看着高贵妃的绣鞋上闪烁的宝石,声音可怜,“贵妃娘娘,我们娘娘是今早才染上风寒的。”言外之意就是昨个送的鸡汤是没有问题的。
皇后不想听她们这里争辩,直接道:“娴妃既然病了,就好好在景仁宫里养着,这绿头牌便先摘了,等病好了再放上去。”
娴妃这些年总是闹这一出,她有些烦了,可偏偏皇上吃她那一招。
鹿韭磕头后就离开了,皇后娘娘摘主子的绿头牌也不是一回了,反正皇上该来还是来,并不受这个影响。
嘉妃明媚的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皇后娘娘,听闻我们又添了一个姐妹,怎么不见人呢?”
上一回,她怀孕,不方便,便安排了自己宫里的宫女伺候皇上,皇后知道后可是生气的指桑骂槐。如今她自己宫里的宫女伺候皇上了,皇后还这样端着。
皇后的笑容依旧温和,“皇上喜欢她,留着她在养心殿了。”
惊雷炸向了众位嫔妃。
连一向沉稳的纯妃也露出了一个惊讶的神情来,留在了养心殿里。
高贵妃艳丽的眉眼带上几分暗沉,皇上他就那般喜欢魏贵人?
放下了大雷,皇后也就散场了。
她本以为魏氏是个守规矩的,没想到她真的没有来,皇上常说这样的话,可后宫里的嫔妃,那个真的信了,不都是要过来请安的。
可是这个魏氏,她就是做了。
此刻于穗岁坐在乾隆的腿上,搂着乾隆的脖子,语气娇嗔,“皇上,我真的不可以住得离你近一点吗?”
乾隆手里的折子还没有合上,身上的美人又在作怪,柔弱可怜的依偎在他怀里。
“听话,永寿宫离朕的养心殿也很近。”都说最难消受美人恩,之前他是不懂,可怀里这个柔若无骨的姑娘,她在勾引他。
于穗岁轻咬嘴唇,声音里带着委屈,“可是,可是我想离皇上近一点嘛。”说着睫毛上垂着的泪珠坠在乾隆胸前的金龙上。
美人宜嗔,这般模样只适合在特定的场合。
乾隆的手轻抬于穗岁的下颌,脖颈纤纤,柔弱可怜,“乖,朕常常去看你。”他是知道她的依赖的,接连不断的英雄救美,她定是对他情根深种。
于穗岁故意在乾隆的耳畔磨蹭,“皇上,不嘛,我就想陪你,好不好?”开什么玩笑,贵人位份,待遇比在养心殿里蹭住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