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早就去世,如今她是宫里位份最高的人,只是她懒得管理宫中琐事,全部交由四爷自打理。
四爷这一病,于穗岁不就得陪着,宫中的嫔妃也是万分忧心,可这皇宫离圆明园也有一段的距离,只能遣人来看。
“你辛苦了。”四爷也知道这段时间是年氏昼夜不停的照看他,连晚上都是在外边的炕上守着的。
四爷拉着于穗岁的手,眼里的情谊化不开,直直的望着她,好似要把她看进心里头。
于穗岁有些尴尬,她就是坐在这里指挥人,自己没有动什么手,“皇上无事就好,日后万不可再贪凉。”
四爷这病来的突然,说是受了冻,可他的屋子里是整个园子里最好的,这地龙烧的她连手炉都不用,这能冻着?
于穗岁打死都不信。
四爷没有说话,捡过床上的枕头,垫在背后,靠着床架子,手轻轻地捏了一下于穗岁的手。
过了几天,四爷下旨晋于穗岁为皇贵妃。
于穗岁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四爷这是提前给了她一些补偿,只是圆圆也该回来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熹妃他们母子二人知道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酸,这皇上,是不是真的就这样选了。
从元年开始,他们母子二人就开始猜测,到了五年弘时病逝,他们才敢确认是自己。
可没过几年,博吉利宜尔哈去了西北,他们又开始这提心吊胆的日子,若是皇阿玛晋位额娘,弘历心里还有一点底,可偏偏是年贵妃。
他们也知道,这皇阿玛是真的选了他们。
可既然皇阿玛的位置都是争来的,那为何他争不得。
前朝之事越发的混乱,从中想要浑水摸鱼的人也不少,于穗岁就当自己是眼瞎。
如今年家的长辈都已经去了,于穗岁这些年也只见着年氏的二姐,杨夫人。
她一直都沉默,在年家的事上不曾开口,一直游离在年家之外。
于穗岁同她见面也是无话可说,只能相顾无言,然后吃一顿饭再叫她走。
这两年,四爷怕她寂寞常常要召了杨夫人进来陪她,可是于穗岁便生还不能全都拒绝。
“姑娘,春绯的女儿要招婿了。”说这话的时候,秋缃很高兴,最终春绯的婆家还是没能过继儿子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