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两年前的杜兰也愿意承认,托尼是自大是傲慢,但是同样的他有一颗细腻的内心,也许现在环境是有所改变,但是某些特质并没有消失。
“怎么了?想吻我?”
就像此刻,明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托尼仍旧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开着明显有些不合时宜的玩笑,只是为了让对方这种状态多维持一会。
起码比昨天要好的多不是吗?
这让他回想起了他们年轻时候的那场博弈,只不过这次一个是要逃离,另一个是要索求。
“我可以出去走走吗?”
既然托尼松了口,杜兰也就打算试探一下对方对他自由的底线在哪,提前知道界限总好过莫名其妙触了霉头,然后给自己找一堆麻烦。
“当然了,只要你想,这整个旧金山就没有你不能去的地方,当然我需要收取一定的费用才行,不过你得先把衣服穿好。”
出乎意料的,托尼在听到这个问题后的态度很奇怪,他似乎很放心对方在这座城市内穿行,举手投足间裹挟着浓厚的自信。
甚至在说到最后一句时,直接弯腰上手将人整个抱起来朝着卧室走去,而杜兰的不挣扎也让他此刻的心情愉悦不少。
杜兰曾经说过只要不故意忤逆对方,那么托尼就会比谁都好说话,这件事是他从回忆中总结的,也是现在只剩下这部分记忆还在活跃的杜兰自身本就熟知的。
只不过……
望向眼前这个似乎不准备自觉回避他换衣服的人,杜兰的嘴角无形的抽搐了一下。
“干嘛?又不是没看过,这么羞涩干嘛?我又不会中途反悔。”
偏偏托尼还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就是换衣服吗?他有什么需要回避的?搞得和个没吃过肉的小雏鸡一样。
他又不会在对方换衣服的时候突然后悔,然后做出点什么随心的事情,虽然他是变态了点,但是还没有那么变态。
“……”
果然,和他待久了是真的会让人减少说话的频率,杜兰现在就很没有想要说话的欲望,甚至连对视都懒得搭理对方,于是默不作声的开始解腰上的床单。
此时此刻,沙发上投递而来的视线让他的动作都不自觉加快了几分,不用回头都能想象到托尼此时懒散的靠在沙发,以一种观看所有物的眼神懒洋洋的注视着他这边的模样,真是把流氓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