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手松开了。
季汝阳摸了摸少女的脸,在她的注视下慢慢起身退走,然后在众人激愤的目光中关门上锁。
他们只看到阴影下的半张脸。
诡异而阴冷。
没看出他的平静与从容。
当三道门都被关闭,同时花窗也被锁住,拉下窗幔后,屋子变得一片昏暗。
季汝阳抽出火折子,点亮了梳妆台上的彩绘雁鱼灯。
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不远处的花鸟鱼纹立身更衣铜镜,也照亮了镜中残缺的身体。
他望向入宫后便不曾仔细端详的丑陋身躯,喉咙里发出低哑的轻叹:
“二小姐,太监真的不好玩儿。”
季汝阳的思绪清晰又冷静,他在脑子里一一回想欺凌过自己的人的下场,已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唯有肩膀后露出的发顶的主人,不仅好好儿的活在世上,还做着更为羞辱他的事情。
季汝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