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疯。”
几日来她想了很多,也什么都没想。
亡魂们留下的执念在想——
想将小小年纪便将家庭重担扛在身上,亦兄亦父的哥哥;
想强颜欢笑带着她寄人篱下,只求一条活路的可怜继母;
想上战场多年音讯全无的父亲,想青梅竹马等她成亲的未婚夫,想村里的老槐树。
想盼着他救她出苦海的邻家妹妹,想童年那一口白馍馍,想外祖家摇头摆尾的大黄……
她自己什么也没想,站在泾渭分明的小道上。
一边是西装革履,扶着眼镜朝她招手的陆谨,一边是爹娘姐姐荆时越傅南嘉姜朔他们的殷殷目光。
她退进了无边的黑暗里。
成了唯一的一座孤岛。
软弱的人才需要救赎,她什么都不需要。
茯苓在抽泣,白芷在轻叹,梁业在欢呼,柳徇风在挑眉,杜邱亭一脸纠结。
陆映雪在落泪,傅南嘉在微笑,陆言如释重负。
陆凝霜被搀着上了大马车,傅南嘉将陆映雪挤下去,贴着她坐在马车上。
“小乖,要不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陆凝霜目光幽深的望向柳徇风,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下招手,她微微一笑:
“柳大夫,上来吗?”
柳徇风在杜邱亭不解和傅南嘉吃人的眼光下,身姿灵活的攀上马车。
“二小姐——”
他无视傅南嘉,笑吟吟的看向少女。
刺激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