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大敌当前,马超根本没心思跟成宜切磋技艺。
另一方面,成宜跟马超说是讨教功夫,所以马超招招也都是点到为止,但成宜却连出杀招,仿佛生死相搏一般。
成宜一看两人打了十几个回合都不分胜负,心想马超也不过如此,自己一发威,马超也哆嗦。
于是他便越战越勇,大有将马超斩落马下的气势。
马超又哪里容得下成宜在他面前放肆,一看成宜步步紧逼,只好拿出了几分真本事与其抗衡。
二人又拆了几个回合,成宜渐渐地感觉力不从心,也明显地处于了下风。
便在这时,李堪又突然从马超背后杀了过来。
大家一看李堪也加入了战团,围观的人也变得更多了,似乎所有人都忘了此番来渭水,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优秀的武将在战场上与敌人厮杀,从来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马超作为西凉第一猛将,自然也具备这样的本事。
他虽然与成宜交战,却突然听得脑后生风,便知道又有人从后面杀了过来。
马超先是侧身躲过了成宜的奋力一劈,紧接着又把手中的虎头湛金枪往背后一别,挡住了身后李堪砍来的一刀,再使出一记横扫千军,直接将成宜、李堪挡在了两米开外。
“李堪?你竟然在背后偷袭我?”马超厉声质问道。
李堪也不搭话,与成宜互视了一眼,二人又都挺起手中大刀,朝着马超袭来。
马超面不改色、气不长出,立刻提起手中长枪沉着应战。
李堪与成宜心想,如果此番能够将马超斩于马下的话,不但在韩遂那里立了大功,还能够从此名扬天下。
于是二人都拿出了吃奶的力气,朝着马超一顿胡砍乱劈。
看热闹的人从来不怕事大,就怕事不大,围观的将士们也都纷纷喝彩、尖叫起来。
但马超毕竟是马超,打遍西凉无敌手的美誉绝非浪得虚名,虽然以一敌二,却是泰然自若、游刃有余,丝毫不落下风。
三人厮杀了一阵之后,成宜和李堪都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手也酸了、腿也麻了,实在是打不动了。
“行行行,停吧,我服了!孟起,我服了行吧!”成宜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其余两人一看成宜告饶,便也都立刻收了手。
“我说老李,我俩切磋武艺,你过来凑什么热闹啊?”
成宜一边装作莫名其妙的样子,一边对李堪挤了挤眼睛。
李堪立刻心领神会,指着马超骂道:“马超,你个目中无人的匹夫!我来问你,你为何把我手下的两个弟兄打成了重伤?那都是我多年来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你打他们就等于是在打我的脸,你伤他们就等于是在扎我的心!”
马超听得一头雾水,正要询问,成宜却赶紧抢话道:“哎哎哎?这回我可得说句公道话了!我说孟起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就算是老李的手下违反了军纪、军令,那也只有老李才有权力处罚他们。你这直接就把人家给打成了重伤,这不是越俎代庖嘛!弟兄们,你们说对不对呀?”
李堪和成宜的手下远比马超的手下要多,兵士们自然也是桀犬吠尧、狗吠非主,一看成宜这么说,也都跟着大声嚷嚷了起来。
一时之间,部队之中人声嘈杂、沸反盈天。
便在这时,一名哨骑纵马奔了过来。
“报,渭水东面发现了大量的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