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乎苏合的沉默不语,江白岫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我的一个员工死在农场后边的研究室里了,你有从他的身上得到什么东西吗?”
虽说是问句,但语气中却带着十足的肯定。
有些机械的抓牌、打牌。
苏合心中混乱,根本无心去考虑手下的麻将,“他是什么样子?”
“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倔驴。”
江白岫没了表情,只是有些可惜,
“我跟他说过,这里并不是一个好的突破口,毕竟他们那个组长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不听,非得说什么为了揭露真相,他甘愿去死。”
江白岫有些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所以他就真的死了,我想捞他都没来得及。”
苏合又魂不守舍的打出了一张牌,她甚至没看清这张牌究竟是什么,就听到对面“胡了”的声音。
明白江白岫的意思,苏合掏出了被她保管起来的那个隐形眼镜,将它递了过去。
她既想了解自己的过往,又想弄清楚鼠3区即将发生什么,一时间竟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洗牌、
摸牌、
抓牌、
打牌。
还没等苏合想好问些什么,江白岫已然用最快的速度自摸,踩着线清空了旁边两个玩家桌上的所有筹码。
然后,苏合就看到他们变成了两颗新的麻将,飞向了一旁孤零零的麻将桌。
江白岫喊来服务生清点起自己的筹码,他再次用中指推了推眼镜:
“我今天主要是来见一见曾经的战友,顺便来取点东西,而现在的你,甚至都没有能上牌桌的资格。”
用手指敲敲桌面,江白岫对苏合补充了几句:
“友情提醒,你要是想动手,得上楼。不过嘛……”他又从上到下地扫视了一遍苏合,语带嘲讽地提醒她:
“以你这垃圾牌技,估计连楼都上不了。”
苏合有些不服气,在心里回应,明明自己刚才胡了好几把。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江白岫也并未再劝,只是将所有筹码都兑换成萤石,就站在鬼屋门口,不再言语,像是在等人。
走到楼梯口,苏合果然看到上面写了一则告示,需要十个金色筹码才能乘坐电梯上楼。
数了数自己手里的筹码,刚好九个。
很难不怀疑这是某人故意的。
这里人多眼杂,苏合并没有直接掏刀动手,而是不信邪地再次坐到了一个麻将桌前。
就需要一个筹码——
我肯定能赢。
差两个筹码——
还有机会。
只剩下最后一个筹码——
没事,我这把能翻盘。
……
直到苏合同样变成了一颗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