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其他同事在侯老师走后,陆陆续续地重新躺下,但也有那么几个,神色凶狠地瞪了过来,开始打电话。
苏合只能眼睁睁看着手掌不受自己意念控制,拿起记事本,按照上面的数字开始拨打。
这个过程就像是在玩俄罗斯轮盘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会从电话那端射出夹杂着咒骂和暴力的子弹。
不堪入耳的谩骂、嘟嘟的忙线声,还有其他同事时不时搞的小动作,就算现在吕静怡的浑身都已经爬满苍蝇一般的红字,也能看出她额头上凸起的青筋——
律师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的当事人,这是苏合曾经听说过的一句话,但放到现在竟然也格外的贴切。
脑子里,吕静怡的声音还在碎碎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