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在河北露面,为河北百姓带去了不少欢乐,许多百姓都觉得,这不就是妥妥一个安乐公再生嘛!
有百姓故意问他童贯被杀是何看法,唐斌这才命人阻止,他觉得赵佶肯定还会说些更加无耻的话来,还是不要污了众人的耳朵吧。
赵佶在河北的一举一动,都被唐斌及时送到了王伦那里。
王伦现在更加确信,为什么历史上的宋徽宗、钦宗、宋高宗的表现几乎如出一辙了,宋徽宗的皇帝之位得来太过于容易,这难免让他有了许多自信,觉得天命即是如此。
于是他开始贪图享乐,沉迷书画,他的一系列表现,足以证明这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只管生前眼下,哪里会管身后事?
在温室里待得太久,又任用一批又一批只会溜须拍马的奸臣,处处讨好,便根本不知道民间疾苦,既没有这个念头也没有任何情愿,要换个立场和角度考虑问题。
活该有“靖康之耻”,只是大约赵佶哪怕被俘,也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自己的女儿、后妃被金人肆意侮辱,他居然在五国城又生了几个儿子女儿,这样的人,已经没救了!
王伦突然觉得,若仍旧跟这样的废物置气,却显得自己不够大度了,似郑天寿那样的人,还会自我反省自我拯救,至于赵佶,还是算了吧!
赵鼎已经从岭南受命归来,王伦与他交谈一番后,发现的确是个人才,便决定让赵鼎前往江南西路的洪州豫章府出任知府。
荆湖北路改称“湖北行省”, 吕颐浩出任布政司,高可立被调往出任江陵都督府都督,王伦也给二人发布了一道命令,邀洞庭湖的钟相入京。
早在赵佶上台当了皇帝不久,钟相就开始在洞庭湖搞事情。他是小商人出身,学了些医术,便开始模仿摩尼教,结合本土的道教、巫术信仰等,自称“天大圣”。
钟相便以宗教为掩护,以大夫为身份,走乡串镇,组织百姓秘密结社,互相共济,并提出了口号,宣称“法分贵贱贫富,非善法也。我如行法,当等贵贱,均贫富。”
当初王庆造反,马灵前往荆湖北路时,王伦便知道了钟相的事迹,若说这位是一心搞造反,那也不对的,因为赵佶父子被围困东京城,下令各地勤王时,钟相曾派儿子钟子昂领民兵三百人北上。
但很快就被投降后的赵桓一纸诏令劝回,王伦觉得你也不要造反了,我也要搞均贫富,不如来东京城。
他看中了钟相的组织能力,于是钟子昂被征入伍,入江陵都督府为军官,湖北、湖南两个行省也开始了大规模的均田。
故而赵鼎入朝后,钟相也在前来东京城的路上。
王伦现在梳理朝政,最发愁的还是马政。大宋烂得一塌糊涂的马政被推倒重建,京东路改为山东行省,由当初梁山军组建的济州马场,已经改为济阳府牧马场,但规模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