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里将朝廷武备设想得太厉害,故而也不曾制定针对阳谷县的劫掠计划,也算是阳谷县知县的一种幸运了!
这一次是梁山第二次面对州军,毕竟有高俅的撑腰,自然不能与济州兵马做比较,王伦就同意了朱武的建议。
于是朱武接手了指挥,在城外数里处扎营,在城下摆开了阵势。
高廉在城墙头上望了一望,冷笑着说:“一群草包,也装出了几分官军的模样来,这是什么?”身旁的一个心腹忙说:“这是沐猴而冠!”
高廉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说:“将众军在城下聚拢了,老爷为他们施法护身!”就去换了一身道袍,披头散发,在高台上持一柄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伸手一指,就从袖口里夹出一张黄纸来,当空一晃,那黄纸无火自燃。
高廉便用水碗将黄纸灰接了,倒入一个酒罐里,教人分发下去,说:“饮了老爷我的符水,自然刀枪不入,得神功护体两个时辰,随老爷我去杀贼!”
高俅是破落户,高廉的出身也差不多,为了讨生活,这厮就向西域来的胡商学了些戏法,未发迹之前,就装神弄鬼,骗吃骗喝。
得了高俅的推荐后,这厮就在赵官家面前演示了他那骗人的把戏一番,哄得天子开心,竟做到一州知府。
他这些事迹,早就被时迁在东京探得一清二楚,只是出征前听闻高廉善作妖法,不少头领都脸色一变。
王伦为此还专门给头领们演示了一番,所谓“黄纸自燃”,不过是涂抹了白磷;所谓“赤手入油锅”,不过是下面倒满了醋。
然后说:“这世间哪里有什么妖法方术,不过是格物之理、化物之学罢了,如何惧他?”一些头领这才安心。
此时到了阵前,眼看朱武叫士卒刀盾相拍击,在那里鼓噪邀战,城内毫无动静,王伦便说:“莫非高廉那厮不敢出战?”
话音刚落,城门大开,高廉全副武装,穿一身骚包的明光铠甲,手持宝剑,就在阵前大呼:“哪里来的水贼,敢来侵犯我这疆界?”
朱武摇摇头:“这就是明知故问了!”便说:“可请林教头出战,先夺了他的气势!”
林冲便跃马而出,来到阵前,挺一杆长枪,大呼:“高唐州哪个前来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