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健举着十一连发,耀东端着微微冲,“你们要上吗?都蹲下!双手抱头蹲下,谁动作慢了就打谁啊。”老万的二十来个兄弟统统蹲下了。加代瞧着王会长。“行了,到你们了。”
“老弟,有话好好说,毕竟我们跟朗会长之间还有……”
加代挥了挥手,“行了,没其他的,这项目我就不参与了,定金你给也行,不给也罢。不过现在轮到我了,明白没?我加代在深圳也有个项目,你们给投点吧。”
王会长一听,“加代,我们……”
加代说道:“这面子不给啊?不给面子是吧?”
王会长说:“投点呗,要多少钱呢?”
“看着办吧。这么大的会长,我都亲自过来了,找你们当面谈,不管怎样,我也是广义商会的副会长呀,而且我还带了这么多兄弟过来,给了你多大面子?你投少了,也不合适啊。这样吧,你俩一人准备三千万,把支票放这儿,我拿了支票我就走了。我今天不难为你。你给我转达老万子,今天剁了他两只手。再有下一回,他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他两只脚就别想要了。来来来,你们都给我坐着,我让你们动弹了吗?坐下。”
“其他商会的一百多人都不敢乱动。王会长和薛副会长一人给签了一张三千万的支票。拿到支票,加代说:“就这样吧,多谢了,我就回去了。我提醒你一句话,姓王的,以后做人把心放正。再让我知道你打广义商会的主意,我可就不只是打你一顿这么简单了,我能把你整个商会都给端了。走。”
加代带着一百多个兄弟大摇大摆地离开了。下了楼,加代给马三打了个电话,了解到了大姐的病情,伤势不重,只是轻微脑震荡。
来到病房,加代说:“大姐,安心养伤吧,医药费我给你交完了。”
“老弟啊,大姐多谢了。没别的,我觉得你帮了大姐,大姐就是拼了命也要把知道的都跟你说。”
“大姐,好人一生平安,吉人自有天相。孩子的腿手术做了没?”
“安排了,大概得下礼拜吧,找的这里的专家。”
“行,那我就放心了。马三啊!”
“哥。”
加代说:“给江林打个电话。让江林给罗湖医院的院长打个招呼,把大姐和孩子转到罗湖去,在那边养伤,在那边治疗。”
“不是,老弟,不用不用。”加代讲道:“你听我的,你帮我的这个忙,可比我帮你的这个忙要大太多了。大姐,人的心都是肉长的,以心换心,你帮了我,我就必须要回报你。你听我的,这群人都不是好惹的。我是怕啥来啥,我就怕他们知道是你跟我讲的,所以我特意提醒你,千万千万不能暴露出来。你也太实诚了,听我的吧,去深圳。等去到深圳,你要是愿意去酒店,我就给你找个酒店的活儿。要是不愿意,我也有生意,你到我那儿当个保洁,做个饭啥的都行,听我的吧。帅子。“
左帅往前一步,“哥。”
“安排到你那儿怎么样?让大姐在那儿收拾下卫生。”
“行,没问题,我一个月开八千,开一万都成。”
“行。”加代点头应道。
那时,大姐在酒店每月能挣一千二百块,这酒店可不小了。一般小旅店、小宾馆搞卫生的,一个月也就三五百工资。等一切安排好,加代留下了马三。当天,马三就把大姐和孩子转到了深圳。加代也回了深圳。大姐和孩子到了深圳,加代这才放心。加代也不急着离开深圳,六千万也没给朗文涛。两天后,朗文涛打电话给加代:“代弟啊,我明天回深圳,你还没走吧?”“我没走啊。”“你是不是在等我呢?”加代说:“我可没等你,我这儿还有些别的事没处理完呢,你有啥事?”“你挺够意思啊,兄弟。”“什么够意思?”朗文涛说:“涛哥我差点亏大了啊。”加代一听:“你说的是我在惠州处理的那事吧?”
“哎呀,妈呀,兄弟,我这一看,当初派你去那是老天爷在帮我。要不是你去,你说我不得赔个精光吗?你这多好,不光替大哥把定金要回来了,你自己还挣了些,气也出了。代弟,还是得你啊,是成大事的人才,你是个人才啊。”
“我啥时候替你把定金要回来了?那不是人家给我的六千万吗?你的三千万定金你自己去要。”
“别别别,别开玩笑了。代弟,你这搞得大哥心脏病都快犯了。”
“你给我打电话,是来夸我的,还是来要钱的?”
“都有都有,咱哥俩就不说那个了。”
加代说道:“要说清楚啊,我可从来没说过替你去要钱,这钱是我自己弄回来的,跟你可没什么关系。”
“老弟呀,哥做买卖都想着给你分百分之十的股份,你跟哥这么说话。”
“那买卖没戏了。”
朗文涛说:“现在没戏了,当时哥也想着你呢。别瞎折腾了,我明天回去,你把支票给我啊。”
“涛哥,你这个家伙啊,你真是的,行了,回来我给你。”任何人的钱财都并非轻易得来的,每个人都相当在意自己的金钱。尤其是像朗文涛这般吝啬之人,简直恨不得能从钱里挤出尿液来。玩笑归玩笑,代哥所要的钱的确是替朗文涛要的,不会不给他的。朗文涛虽然小气,但加代若是真想去做些什么,比如上次在上海垄断的事情,朗文涛也没有加以拒绝。
朗文涛回来后,邀请加代吃饭,还带了烟酒。加代给了朗文涛一张三千万的支票。拿到支票,朗文涛说道:“兄弟,多谢啊。”
朗文涛以为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代哥也准备过两天就启程返回北京。
原来,王会长和薛副会长只是商会的明面上的老大。真正的大 boss 是惠州的卢老三!这卢老三六十多岁,头发花白,那可是荣门出身,一般的荣门弟子见了他,都得行礼,叫他师公、师爷啥的。惠州所有的赌场都是他的,惠州将近五百个荣门弟子,甚至广州的一部分都听他使唤。这卢老三可不简单,蓝道、荣门、横门、白道,四道通吃!他平时挺低调,不露锋芒,但实力超强,资金也超多,是商会背后真正的大佬!这不,卢老三亲自给朗文涛打电话。朗文涛一看是他来电,觉得有点眼熟,接起来就问:“喂,您好!请问哪位啊?”“嘿,朗会长,我是惠州的卢老三啊!咱应该认识吧?是不是见过呀?”朗文涛一听,赶忙说:“哎哟,三哥,您好啊!”“哈哈,您好啊,咱确实好些年没见了。我下午就到深圳,到你的广义商会去找你,你可别走啊,在那等着我哈!”
“那个.....”朗文涛有点不知所措了。
“你等着我吧。”朗文涛一听,忙说道:“大哥,你听谁讲的呀,那可真不是我的。”
“哦?不是你的?”
“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行,那回去我就给它砸了,我倒要看看是谁的。”
“不不不,三哥,你这不是在为难我吗?”
卢老三开口道:“你把加代给我叫过来。文涛,这事我不冲着你,听明白没?冤有头债有主,我找加代。不过毕竟你是广义商会的会长,他代表你们广义商会去的,你能说自己没有责任吗?”
“我打电话,你消消气。”朗文涛拨通电话,“代弟啊......”然后捂住电话,对卢老三说:“大哥,我出去跟他说。”
卢老三摆了摆手,说道:“你就在这说,我听听你说些什么。”
电话里,加代问道:“涛哥,谁呀?”
朗文涛回答:“你来趟商会吧,惠州的卢三哥来了。你不是从人家王会长、薛副会长手里拿钱了吗?你还打了人家手下的兄弟,人家这边找过来了。代弟啊,大哥求你了,你过来给我帮帮忙,说一说,行不行?我说不清楚。我在惠州还有不少生意呢,惹不起人家。”
“好了,我知道了,那我过去。”加代挂断了电话。
卢老三询问:“怎么说的?”
“他马上就过来。大哥,估计也就二十分钟左右。你坐一会儿,消消气。我给你泡杯茶。”
要说做生意,朗文涛是个高手,但在社会上的事,他可就是外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