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人见“先礼”不行,那就只有来“后兵”了,真就将状纸递上去了。
郑晴琅从儿媳口中得知高邱两家开始打官司后,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转头给韩知县写了一封信。
那封信的内容,总结下来就是一句话,就是希望韩知县在大齐律法允许的范围内,查明案情后,重重惩罚那邱姓畜生。
韩知县同薛家是未来的亲家,亲家要求的还是不违法的事情,他自然乐得配合。
最终,邱姓畜生被判斩监候,同时邱家要赔付高家二十两银子,用于高艳红母子二人的丧葬花用。
得到这个判决后,郑晴琅又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便是让薛满仓拿着高艳红的“生育账单”去找高家要银子。
高家人拿到账单的时候,第一反应便是骂薛家讹人。
什么被褥要几两银子?
平常请稳婆最多给个几十文,为什么这稳婆的费用那么贵?
还有,水和柴火也要算钱,想钱想疯了吧?
薛满仓无视对方的暴跳如雷,淡定的一条条给出合理的解释。
但高家人刚得了二十两银子,放手里还没捂热呢,怎么舍得让薛家要走一半,于是女的撒泼打滚,男的撸起袖管,闹腾和威胁双管齐下,打定了主意要赖账。
薛满仓无视这些人的举动,只凉凉给了一句,“既如此,那我就请韩知县移驾,给咱们断断这官司吧。”
此话一出,高家人彻底怂了。
他们都薛家和韩知县的关系,再贪钱,也害怕得罪当官的。
郑晴琅做的第二件事,就是让薛满仓对外放出一些消息,主要讲的便是高家人如何昧下高艳红的私房钱后将她赶出家门,以致她后面遭受了那么多不幸。
于是,之前邱家的待遇转移到了高家身上,虽然没有泼粪水那么恐怖,但也少不得被乡里乡亲戳上一阵子的脊梁骨了。
到此,郑晴琅才将心里的那口郁气散了七八分。
而最后两三分,是在高艳红下葬半个月后,听到赵二荣那边带来的最新高家新闻才消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