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慈幼局的孩子去工坊做工,日子更有奔头了,有了收入,也可以回馈给慈幼局。”
“第四,女子私塾以后教出来的纺织专业的学生,出来就有稳定的工作。”
郑晴琅越说越兴奋,忍不住站了起来,在屋内来回踱步。
她一边走着,一边继续自己的设想。
“还有,若是纺织工坊做好了,以后的业务模块还可以拓展,比如刺绣这一块,也可以利用到。若是有需要,女子私塾还可以开设相关的染色之类的专业,为工坊提供人才。对了,听说有些少数民族的纺织技艺很不错,壮族的壮锦,傣族的傣锦……”
韩知县快跟不上她的思路了,连忙喊停。
“等等等等,先说第一个问题,官府出资建纺织工坊,会不会不合规矩呀?这不是与民争利么?”
郑晴琅自信笑道,“一句话解答你这个问题,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怎么算与民争利呢?”
韩知县如醍醐灌顶,“对呀,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怎么算与民争利呀!”
“往细里说,头一个,官府收购棉花时,价格合理些,不像那些无良棉花商那样,往死里压价,这样,宜良县的棉农,不就获利了?”
韩知县眼睛发亮,连连点头,重复着“是是是”。
“第二个,官府给慈幼局的孩子提供了就业的机会,按照正常的市场价格,给足月钱,这样,慈幼局的孩子是不是又获利了?”
这回,樊大善也加入了点头的阵营,跟着韩知县一起,像复读机一样,也连说“是是是”。
等他们停下后,迟迟等不到郑晴琅接着说,便问道,“那第三呢?”
郑晴琅耸耸肩,嘻嘻一笑,“第三我还没想到,你们自己慢慢想。”
韩知县也不是愚钝的人,低头思索了一会儿,便道,“若是这官办的纺织工坊真得成了,能够吸引外地客商过来这边进货,那宜良县的各行各业都会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好的影响。人流多了,衣食住行,样样都可以花钱,把钱花在咱宜良县,获利的就是咱宜良县的百姓了!”
樊大善听罢,连道,“妙呀妙呀,这法子实在是再好不过了,咱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还得是三娘豆酱的当家人,做生意这方面,有一套。”
郑晴琅对上他赞赏的目光,连连摆手。
“可别夸我,这个想法其实也没多么厉害。只不过世人多轻视商道,韩知县是走仕途的,樊老先生也是耕读世家,两人又都是老成持重的,受限于自己固有的身份和思维,所以没往这方面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