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闭嘴的下一瞬,她走到陈有铭跟前。
“陈举人,两年了,你还看不清现实么?你与秀美,绝无复合的可能。你行事只管自己乐意,还爱自我感动,以为这叫一往情深,却从来不理会秀美的意愿。你也从来没有想过,你这样的纠缠,会给秀美带去怎样的困扰。街坊邻居背地里会怎么说她?你母亲私底下又会怎么抹黑她?这些你全部没有想过,你只顾在世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深情,却没有意识到,你越深情,秀美就会越厌恶你!”
“我……可是那小妾已经惩治了,为什么我们不能够回到从前呢?”
“呵呵!”郑晴琅被他的愚钝气笑了。
“还不明白吗?小妾那事,只是一个导火索,归根结底,是因为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好丈夫,我闺女薛秀美,认为自己所托非人,这才签下那和离书的,你到底懂不懂?”
“就真的,一点挽回的机会也没有吗?”陈有铭还是不愿放手,有些卑微得问道。
“你扪心自问,当你向李知县告状,说李成锐夺你妻子的时候,你可有一瞬间想过,你告这状,是不是会对秀美产生不好的影响?”
郑晴琅一针见血的提问,让陈有铭闭上了嘴巴。
他默默在心里答道,没有,他没有一瞬间想过告状会影响到秀美。
他只是不小心看到秀美同李成锐接触,两人的氛围有些暧昧,这就发了疯,不管不顾得想要让李成锐付出代价。
他好像领悟到岳母,不,是前岳母的意思了。
最终,在李知县的和稀泥下,谁也没告着谁,各自领了几句训诫后,离开县衙时,有人一脸颓丧,有人一脸心虚,有人则是神色莫名。
郑晴琅没有第一时间逮着李成锐问,比起问李成锐这个外人,她更愿意相信自家闺女的话,所以离开县衙后,同村长打了声招呼后,便头也不回得去豆腐坊了。
李成锐望着郑晴琅离开的背影,欲言又止。
他爹回身看见儿子这副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没好气得问道,“你这个臭小子,最好给我说清楚。”
“爹,此处人多嘴杂,还是找一茶楼包厢坐下,我再细说吧。”
李成锐说完,带着他爹找了间茶馆,两人等跑堂的送完茶水糕点后,才开口叙说。
这事还得从李成锐中举之后开始说起。
那回,李成锐中了举后,从府城回到宜良县,碰巧遇上陈家人找薛秀美的麻烦,于是,他出面给小小得解了下围。
为此,薛秀美记恩在心,每回回去下坝村,经常都会给李成锐的两个孩子盛意和如意捎带一些好吃好玩的。
哦,你问为什么不直接回报李成锐?
他们两个都是和离恢复单身的男女,往来频繁的话很容易招人闲话,薛秀美的本意是报恩,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虽如此,但李成锐还是从两个孩子的口中得知了薛秀美的善意,自觉受之有愧,也开始有意无意得回报她。
于是,这一来一往,两人渐渐熟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