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何大清原来任职的那家饭店时,还不到饭点,就见到何大清坐在空荡荡地饭馆客厅里,他比以前干瘦了许多,也落魄了很多。
尽管何雨柱事先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再看到苍老干瘦的何大清,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那里,显得落寞与孤寂,何雨柱还是忍不住,泪水哗啦啦的流落下来。
此刻,何雨柱也彻底跟自己和解了。
其实有时人是挺矛盾的,即便是嘴里说着再不愿意,再痛恨。但真当某人再触动自己的心弦时,依然还是忍不住为他心疼,为他流泪。
何大清也是满脸泪水,老眼昏花的他,看着王根生跟何雨柱走进门,依然能够一眼就将两人认出来,颤抖着站起身来。
再看着何大清,王根生突然间觉得这人熟悉而又陌生,感觉熟悉是因为,自己脑海当中流露出来的背影。
感觉陌生,是因为他苍老了太多。王根生眼里也有泪花闪现,开口轻声说。
“何叔,我们来接你回家了。”
听到王根生的话,何大清手上的动作一僵。
到现在,他依然还还不敢相信,再看一看王根生,再扭头看一看何雨柱。此时,何雨柱很是傲娇的扭过身去,不敢与何大清正视,还用力揉搓着自己的眼睛,不让泪水滑落。
何大清或许是心中有愧吧,也低下头,沉默着一言不发。
或许是他也觉得这些年自己做错了什么?
眼看着同样性格的两父子,这么低着头沉默以对。王根生气的抬腿往何雨柱小腿上踢了一脚,拉着何大清就要离开。
“何叔,看一看你还有什么需要带走的东西吗?咱们都打包带走,我接你回家。”
何大清看着何雨柱的背影,嘴唇一阵蠕动颤抖,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何叔,我知道,你也感觉到心里愧疚,感觉愧对柱子兄妹,但是这些都是过去式了,你都这么一大把年纪,应该看开些。”
何大清双手挽着王根生的胳膊,老泪纵横,一开口就是:“我担心回去了,他们兄妹依然无法接受。”
“与其让他们再伤心,倒不如不回去,让我一个人悄悄的死去。”
“你这是说的啥话?你瞧瞧,我跟柱子隔的这么远,都专程来接你了。那不就是说,他们已经原谅你了吗?否则,大老远的我们又何必跑这一趟?”
“你看看这里,还有何雨水特意给你包的包子,还有一壶让我给你带的酒,咱们在回去的路上边吃边喝。”
何大清梗着脖子,愣愣的好一会儿才颤抖着说:“雨水是个好孩子,我要跟雨水认个错,是我太不是东西。她当时才那么小,我就把她丢下了。”
“傻柱子都十五六了,我还送他去学了手艺,吃点苦无所谓;何雨水她还是个孩子,是我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