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影一个堂堂摄政王府的暗卫头子,被许大将军像拎小鸡似的拎走了。
他心里苦,但他不敢动,因为大将军的另一只手还扣着他的命门,他要是乱动,武功可能会被废掉。
许怀林大步流星拎着飞影走到二门外才将他放下,目光如电盯着他:“将和乐宫那日后,有关我女儿和外孙女的一切全部告诉我。”
飞影半点不敢隐瞒,顺便还说了一下主子交代过要告诉大将军的事情。
许怀林已经从飞星口中得知了和乐宫那日发生之事,如今飞影又补上了其他的部分。他听完后,神色不变,道了句:“多谢。”
就走了。
夜色下,他的身形好像佝偻了一分。
知道女儿和外孙女在后宅艰难,没想过会是这么难。
想起几年前回京述职时,在丞相府见到她们母女俩,许怀林那时简直心力交瘁。
女儿是个病弱软包子,一直就没立起来,如今外孙女也被养成了包子,一见到他,他都还没说话,她们两个就吓得抱在一起浑身发抖,恨不得离他三尺远。
他想带她们走的话哽在喉间。
罢了,他心想,他在外征战,谁都管不了,这俩包子,能活着就已经很好了。
谁知到了如今,小包子连活着都奢望不了。
也许是他错了,他早该强硬些。
这天晚上,自从沈瑶母女搬走后,就和卢婷分房而睡的沈城荣被人从床上揪起来,给了他一顿胖揍。
沈城荣不敢反抗也不敢叫。
这拳头很熟悉。
当年,他在大将军门口跪了三天三夜,之后就是挨了这样的一顿揍,才娶到了许文真。
如今,又挨了一顿更重的。
他以为挨完揍后会得到原谅,可是许怀林打完后,让他写和离书。
“不!”沈城荣痛哭流涕,“岳父大人,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是误会了她,我误会了真儿,我才......”
许怀林一拳打掉了他两颗牙。
“当年你要娶我女儿,老夫告诉过你,夫妻之间要坦诚。有什么误会你不会问?你不会查?现在跟老夫废话?老夫现在不是在跟你商量,要么写,要么死。”
沈城荣不想死,他写了。
许怀林走后,他坐在房内枯坐到天亮,翌日上朝,他辞去了丞相之职,此后不知去向。
许文真一觉醒来,床边多了一封和离书,还有一张手写信。
手写信上是许怀林的字迹:真儿,活着就好,未来很好。
她拿着手写信怔了一会儿就哭了,哭了一会儿,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