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张宝林之事,她也有旁听,也没阻止,还引导温昭仪用秦柳瑟当棋子,设计张宝林和张宝林肚子里的孩子吧。
这要是被绕进去了,她以后就真的不用侍寝了。
秦怀瑾呐呐道,“我哪里知道你心里有多黑,许是你又在别的地方动了什么手脚啊?还有,你有什么不可能害我的?”
“你家世没我好,嫉妒我在京城长大,身上流的是真正的贵族血脉,你有什么?一个乡下的商户女罢了!”
许是因为心虚,秦怀瑾也是越说越大声。
秦柳瑟冷笑道,“既然姐姐如此怀疑妹妹,那就禀报贤妃娘娘,让尚宫局或者皇上的人来查,妹妹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姐姐闹大了。”
她最痛恨秦怀瑾动不动用贵女的身份来踩她,要秦柳瑟来说,秦怀瑾身上没有一点了不起的地方,她嗤之以鼻的商户,看不起的老家亲戚,才是供养她的对象。
每年,秦家都不知道要在扬州老家搜刮多少民脂民膏呢,不然以朝廷的俸禄,即使再丰厚,哪里过得上那样体面甚至是铺张豪奢的日子?
秦怀瑾见秦柳瑟这强硬的样子,一时心里也没底了,更怕要是真查起来,把她那些藏的好好的手脚都查出来了,那不是更加为他人做嫁衣?
秦怀瑾愤愤地看着她,感受到身下的暖流涌出来,也知道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便不满的挥着衣袖走了。
秦柳瑟坐在榻上一动不动,只淡淡道,“姐姐走好,妹妹不送了!”
实则以她婕妤的位份,哪里有需要送秦怀瑾的道理,只不过和她扮演姐妹情深,倒是让秦怀瑾踩到她脑袋上来了。
昨日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叫秦柳瑟觉得有些疲惫又兴奋,今日就准备在舒月轩好好窝着,养养心神,也养养额头的伤口。
而且,现如今张宝林就在董贤妃宫里头住着,秦柳瑟也没有半点担心。
这桩事,她完成得很完美。
她尽力过替她保下龙种,没有半点徇私,额头的伤口就是最好的证明。
其实昨日她可以不让自己摔到这么严重的,但那样的话,就会压到张宝林,孩子是无辜的。
她尽自己所能,剩下的就看董贤妃和张宝林自己了。
更何况现如今除了董贤妃,张宝林还有永嘉帝护着,秦柳瑟觉得既永嘉帝的旨意在那里,应该也没有人敢违抗。
而永嘉帝的威严和果断,果然没有让秦柳瑟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