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心存疑惑,秦柳瑟不由对眼前这件衣裳起了疑心。
她和明月姑姑上上下下仔细查看,不过也没检查出衣裳有何不妥之处。
只是这便又让她心里更加不安了。
“按照宫里的规矩,这妃嫔的宫服都有夹层,里头缝着一张符纸,等明日祭祀完了,便会由人将这符纸取出来一道烧了。”明月姑姑迟疑道,“难道是有人在这符纸上做了手脚?”
要说这确实也不无可能,若是届时,秦柳瑟衣衫里的符纸取出来与旁人不同,那众目睽睽之下,要给她按个罪名什么的,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而且人那么多,永嘉帝也不好多做维护。
子衿听他们提起,若有所思地道,“小九说的那些话里,确实有提到,那青竹和青梅,在提到什么符,不过她说她离得远,没听清。”
站在一旁的青青一听,“哎呀”一声,“那我们要不把这拆开来看看。”
秦柳瑟摆摆手,示意她们不能冲动,“这祭祀的宫服都是整片缝制的,拆开来工作量太大,里头的符纸又是固定住的,若只剪开,又破坏了宫服。”
这般到时再按个私拆宫服的罪名,那又是一桩罪过了。
青青急的团团转,秦柳瑟微眯着眼睛,思索着这里头的人。
这几日,一桩桩一件件的,似乎与她无关,却又好似都冲着她来。
且不说明日的祭祀,今日的宫服,她们看不看得准是一回事。
也许压根就不是这件事,也压根小九说的这些话就是假的呢?
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前,她都是山中人,看不清全貌,只能扑朔迷离地连猜带估。
但总而言之,青竹这根搅屎棍,早点除去才是万事大吉。
“你们再去打听打听,我要知晓这几个人,在宫里的关系如何。”秦柳瑟吩咐道。
明月姑姑点了点头,取了些银两首饰,自去吩咐信得过的人去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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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柳瑟在心里设想着各种可能,宫内祭祀,不得不说,是个很好的机会。
一来,人够多,若是能将她拉下马,给她下面子,那她便会在后宫众人面前丢尽脸面。
二来,因为人够多,场合又正式,永嘉帝便是偏爱她,也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溺爱。
不然总归会落下一个色令智昏的罪名。
再说了,平日里,永嘉帝待她的好,都是在私底下的。
永嘉帝,可从来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偏心过哪一个妃嫔。
许是他心里认为,妃嫔,是后宅的事情,明面上,都得保持规规矩矩的君臣关系。
妃嫔,不过是有床闱关系的君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