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搞破坏的人便被秦柳瑟的人带了上来。
“回皇上,太后娘娘,这纸鸢出了问题,臣妾早晨其实就已经发现了。”秦柳瑟接着道。
但为了引出凶手,她便假若不知,也让下人配合自己当做没有事情发生。
这样一来,对方看她悠哉悠哉,没有半点心急弥补的样子,自然会怀疑是不是哪里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了。
果不其然,直到快到吉时,还没见秦柳瑟这边有什么动静,这侍女便又来了。
她记得这边库房已经开了取了木盒出来看,明明都看了,怎么还能如此淡定,心里以为自己差事没有办好,便又偷偷潜入库房查看。
却说库房另一边,有一个小窗,是给人锁在里头逃生用的,没想到就被人利用上了。
而那侍女刚从窗户爬下来,就被秦柳瑟的人,当场逮住了。
为了抓住这个人,她确实刻意耽搁了一会儿。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做贼的总是心虚。
而在场的人看见那个被押上来的侍女,顿时也议论纷纷,“那是谁来着?”
朱万喜脑子好用,能记住的人多,扫了一眼,便在永嘉帝耳边说,“皇上,那是柳才人身边的人。”
永嘉帝冷冷勾了勾唇角,坐在席位上,垂眸看了眼跪在前头的侍女。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永嘉帝冷冷的道。
侍女自知证据确凿,垂着头摇着脑袋,“皇上,奴婢认罪,还请皇上和娘娘恕罪!奴婢是被逼无奈的!”
“贱奴婢!”坐在一旁的柳秋娘炸了,“你什么意思,被逼无奈,难道是我指使的?”
侍女抬头看她,那眼神,仿佛就是在说不是你是谁。
却说这件事情的确是柳秋娘指使的,这个侍女矮小黑瘦,不起眼,手脚灵活,爬窗爬树不在话下。
不过柳秋娘之所以会用她,是因为她有把柄在自己手上,家里的父母兄长姊妹,都落在自己手里。
柳秋娘料定她不敢造次,才用了她,却没想到,这次她居然这样拉自己下水。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才人恕罪。”
这侍女说的话模棱两可,但全然没有替柳秋娘撇清嫌疑的意思。
柳秋娘听了,更加气炸了。
她站起来,扑到永嘉帝脚边跪下,“皇上,便是给臣妾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在太后娘娘的千秋宴上造次啊!”
永嘉帝居高临下看着她,“哦,那这些纸鸢,是怎么回事?”
柳秋娘简直哑口无言了。
她不是头一回跟秦柳瑟起冲突,就算解释再多,估计相信的人也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