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娴贵人不争气,不到两个月孩子又没了。
现在她虽出了小月子,却也不大出门,许是身体还未完全康复的缘故。
“多谢太后娘娘挂念,我已听闻雁心是极为能干的。”
娴贵人声儿轻细,语调平和,听着确实是个好脾气的人。
她让身边的宫女柳枝赏了一点碎银子给刘昌河。
刘昌河谢过离去。
从此刻起,我就是伺候娴贵人的宫女了。
缓缓跪下叩拜,娴贵人语气温和地让我起身。
“你受了伤?”娴贵人看我纱布包着头,额头处还有殷红血迹。
我点点头,不紧不慢地回道:“回贵人的话,奴婢今早脚下打滑,在院子里摔了一跤,磕破了额头。
这模样若是吓到了贵人,还请贵人恕罪。”
娴贵人笑了笑,说道:“我也不至于这样就吓着了,可有请过医女瞧了,可要换药?”
我回道:“只是皮肉伤,不打紧的。奴婢谢贵人关心。”
娴贵人道:“太后娘娘调教出来的人儿就是懂规矩,我听闻你做的小吃食最得太后娘娘欢心,可惜我这东侧殿没有小厨房,不然可做些尝尝。”
我低眉顺眼地说道:“是太后娘娘厚爱奴婢,实则也只是些家常的小吃食,贵人要是想尝尝,奴婢可以用小炉子炖些尝尝。”
娴贵人点点头,道:“好。不过也不急于一时,你先养好了伤再说。
柳叶,你带雁心先安顿下来吧。”
我跪安退下,随着柳叶到后院的下房。
“雁心,你和纤云、纤雨、纤雪住在这个屋子。”柳叶指了指最靠门的那张床,“你就睡这张床吧。”
我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那你收拾好就赶紧去廊下帮着纤雨烧水。”柳叶说完就走了。
纤云、纤雨、纤雪都不在屋子里,我便赶紧把东西收拾好,又稍稍把自己拾掇了一下,就去干活了。
走到屋子旁边的廊下,我看到一身穿浅绿宫服的宫女坐在炉子边打瞌睡。
她一手拿着蒲扇,一手托着腮帮子,脸蛋圆圆,皮肤白皙,歪着脑袋,睡态憨憨,看着倒有些可爱。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提起铜壶看了看,炉子里的火闪着微弱红光,已经快熄了。
也不知道这点火能不能坚持到炉上那壶水烧开。
轻轻从她手中抽出蒲扇,我蹲下身子开始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