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胎似乎有些不足,因此保住极为困难。”
德贵妃面露困惑:“既是真孕,且福晋受孕不易,为何不竭尽全力保住?皇后为何选择医术平平的李太医去保胎?”
龚太医解释道:“此事乃皇上之意,微臣也不得其解。”
德贵妃惊讶道:“皇上怎会不准皇后请其他太医?福晋腹中的可是他的皇孙。”
龚太医抬眼望向德贵妃,轻叹道:“皇上的用意,微臣确实不知。
微臣与李太医交谈后得知,福晋因先天体质虚弱,初孕时症状并不明显,反而像是腹中有异物。
幸得李太医谨慎,未敢乱用药,待喜脉明显后才开始保胎。
然而,福晋所怀之胎,恐是死胎。”
德贵妃越发震惊。
“死胎?那岂不是说,从一开始这孩子就注定留不住?”她忍不住向龚太医求证。
龚太医沉声道:“根据李太医所言,这孩子的存活几率微乎其微。
他曾向皇后提及,希望由微臣或是边太医接手诊治,以确定能否顺利生产。
但皇后最终还是决定让李太医继续照料福晋。
李太医猜测,这或许是皇上的意愿。”
德贵妃低垂眼眸,自言自语道:“这么说来,即使没有那滑胎药,福晋的胎怕也是难以保全。”
龚太医点头赞同:“正是如此。李太医曾言,他已备好了滑胎药,只等皇后一声令下。却没想到,他的药还未到,就已有人捷足先登。”
德贵妃心中疑惑更甚:“李太医可曾说过,皇后为何要坚持让一个注定无法存活的孩子留在腹中?”
龚太医叹息道:“这等隐秘,李太医又如何得知?他连皇上为何指定他照料这棘手之症都不清楚,更遑论其他更为隐秘之事。
如今,他倒是怀疑,皇上和皇后或许是在寻找一个替罪羊,这才让他接手福晋的胎。”
德贵妃喃喃自语:“替罪羊?若是福晋的身子真的如此孱弱,皇上又为何要将她许配给二阿哥呢?”
龚太医闻言,只是摇头不语。
德贵妃转而询问龚太医:“那如今,福晋是否还有可能再怀孕呢?”
龚太医沉思片刻,才缓缓道:“福晋本就受孕艰难,经过此事后,怕是更难有子嗣了。”
德贵妃眉头紧锁,心中总觉得此事另有蹊跷,但却一时无法找到其中的关键所在。
龚太医离去后,德贵妃静静地坐在榻上,仿佛成了一尊沉思的雕像,长时间未曾动弹分毫。
她的思绪正被某件重要的事情深深牵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