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我,刘昌河离世时并未经受太多痛苦,只是年岁大了,全身脏器衰竭而亡。他收养的儿子为他料理了后事,而他生前的房产和田地也一并留给了那孩子。
我听着边太医的叙述,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哀伤。
边太医从怀中掏出一小匣子,说这是刘昌河特意让他转交给我的。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对金光闪闪、工艺精湛的金雁耳坠,还有一张房契。
他对我说:““这是刘公公给你在京城最繁华的南市买的店铺,他本想等你出宫后送给你,让你有个倚靠,可惜没能等到。”
我捧着这匣子,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时光荏苒,故人一一离去,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思念和回忆。
或许是因为天气寒冷,皇上近来午睡的时间越来越长,这一日更是睡到近晚膳时才醒来。我为他奉上漱口水,待他洗漱完毕后,小祥子便开始布置膳食。
然而皇上似乎并无食欲,仅吃了几口便让撤下了。
敬事房的太监小心翼翼地步入,轻声询问今夜皇上欲选翻谁的牌子。
我抬眸间,却见龙颜上布满忧思,皇帝重重地挥挥手,示意那太监退下。
赵福在一旁轻声劝道:“皇上,您已许久不进后宫了。后宫的娘娘已久候多时,宛如久旱望甘霖,夜夜翘首期盼。您看看还是选一位好好伺候伺候您。”
皇帝听罢,眉宇间更显烦躁,他猛地挥动手臂,绿头牌散落一地,随即又飞起一脚踢向了那捧牌的公公。
“退下,统统给朕退下!”皇帝怒喝道。
赵福公公见状,赶紧带着那公公匆忙退下。。
我亦欲随他们而去,却被皇帝叫住:“雁心,速去为朕泡杯杏仁茶来。”
我应声而去,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
待我端着热腾腾的杏仁茶回到殿内,皇帝已斜倚在椅背上,手支着头,双眼紧闭。
我误以为他已入睡,轻唤几声,他却疲惫地睁开了眼,眼神中带着些许迷茫。
过了许久,他轻唤了我一声:“忻儿。”
我低眉垂眼,极力压抑住心中翻滚的恨意,恭敬地答道:“皇上,杏仁茶已备妥,请皇上享用。”
皇上的眼神似乎终于透出了一丝清明。
他挺直了腰身,目光深邃地凝视着我,良久才缓缓开口:“你是雁心,你不是忻儿。”
我轻声回应:““皇上若是疲倦,喝了茶后就歇息吧。万事都没有您的龙体重要。您的龙体安康,方为天下万民之福。”
皇帝轻捧起茶碗,啜饮了两口,但随即又放下了,似乎对这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