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徐似乎有些习惯的麻木,扯起难看的小脸一一应付,几个掌柜被于清徐这有应必求的窝囊样又是得意又是唾弃,都忍不住窃窃私语,声音还没收住。
李凤发现那东西两街的掌柜虽然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出口维护,她勾了勾嘴角。看起来省心的东西两街掌柜,这是在等着于清徐扛不住,想从从这群蠢货中看起来特立独行,风骨独特,随后在主动靠近于清徐献计谋位。
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这群人子嗣难得,若是于清徐执意要招赘。她们也舍不得家中优秀的女儿名声受辱。如果实在是得不到于清徐妻主的位置,把持于清徐手中的的权势似乎也不错。
于清徐这段时间几乎不出门,府中一直是阿福操持,被阿福保护的滴水不漏。也不知道阿福死去的消息,这两人得到消息没有。
不过也没关系,现在不知道,等会就知道了。
快要闹得尾声,东西掌柜假模假样的说了几句。大抵的意思是小公子年纪还小,正逢大丧,事务繁多,既然小公子已经答应了会解决这些事,再说显得胜记布坊除了小公子就没人可以用了。
别闹的难看得不偿失云云。
玄梧一直憋着没说话,他这脾气,若是压在自己身上,这里的所有人都别想好过,可这是于清徐掌家该走的过程,他一个外人插手太多也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玄梧才更憋屈。直接把这股子怨气迁怒到哪个冷血无情的女人身上。
自然,这个女人就是昭辛云。
昭辛云躲在一边正等着下一场好戏呢。
也没让昭辛云等太久,一个小厮冲进来,来的突兀,就像是特意冲进来一样,她一来就跪了下来:“公子,副管家的尸首怎么办,都发紫了,在不收拾怕是不好看了。”
此话两个讯息。一个是阿福死了,第二个是阿福是毒死的。于清徐脸上的血色就一直没回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厮,有点眼熟,但突然也陌生了起来。
玄梧气的大骂:“谁让你进来的。”
玄梧只是气的,他知道阿福没事,可这个关键时刻突然冒出一个人凑热闹,换谁谁都忍不住,于清徐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残布娃娃,而场内静的针落可闻。震惊鄙夷的眼神落在于清徐身上,他微微颤抖,就像是被一桶粘稠的污水黏糊糊的粘在身上。肮脏的,难看的,遭人嫌恶的。
李凤却在此刻开口:“害,贤侄家中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贤侄怎能如此不小心,福管家一大把年纪,该是养老休息的时候,都要享清福的时候,怎会出了这等事。”
前厅在吃想起窃窃私语,这次每个人都在者嘴贴耳。于清徐百口莫辩,张了张嘴却不知要怎么解释,玄梧又要替于清徐出口,于清徐死死的抓着玄梧的手臂,那双绝望而空洞的眼睛,祈求的看着玄梧。于清徐动了动唇。无声的吐出。
别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