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河点点头,举起酒杯:“来,走一个。”
蒋泽涛也端起酒杯,和陆江河轻轻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泽涛啊,接下来这边的事情,你打算亲自过来主持吗?”陆江河放下酒杯,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蒋泽涛闻言,轻轻摇了摇头:“陆哥,我这边的事情你也知道,实在是走不开,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了得力的人手过来,保证不会耽误事。”
陆江河点点头,却欲言又止。
蒋泽涛何等精明,一眼就看出了陆江河的心思,笑着问道:“陆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咱们兄弟之间,有什么话就直说,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尽力。”
陆江河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向蒋泽涛坦白:“也不算什么大难处……”
“陆哥,你就别跟我绕弯子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蒋泽涛笑着催促道。
陆江河叹了口气,说道:“我初来乍到,对这边的情况两眼一抹黑,加上有些人从中作梗,我更是寸步难行啊。”
“陆哥,你的意思是……”蒋泽涛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
“我需要你帮我打探一些消息,尤其是那些想要给我使绊子的人,我得知道他们是谁,有什么背景。”陆江河语气坚定地说道。
蒋泽涛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陆哥,这事儿你就包在我身上,我保证给你打探得清清楚楚。”
陆江河感激地拍了拍蒋泽涛的肩膀:“好兄弟,我就知道你靠得住!”
“陆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蒋泽涛语气坚定,掷地有声。
陆江河点点头,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
之所以在明阳沉寂了这么久,一方面是重新调整扶贫规划,另一方面就是因为这件事了。
上面拨下来的扶贫款不见踪影,小小的政府办主任竟然和房地产开发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还有种种迹象表明,明阳县一切都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这些都让陆江河不敢轻举妄动。
正好蒋泽涛的到来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他如今被盯得紧,有些事情他做不了,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人来做。
我蒋泽涛的出现实在太过于凑巧。
“陆哥,这个号码你记一下,他叫陈晓升,是我最新招来的人,这人在咱们省很多地方,都是有些名号的,我原本打算让他负责明阳这边的物流,回头我会让他联系你。”
蒋泽涛掏电话簿,撕下一张纸,拿出笔在上面写了一个号码。
陆江河点点头,接过了号码。
这场见面一直持续到后半夜一点多钟,陆江河才和蒋泽涛告别。
陆江河罕见的喝了不少酒,回到家,昏昏沉沉的倒头就睡。
第二天,窗外的天色灰蒙蒙的,初春的晨曦无力地透过斑驳的玻璃窗,在屋内投下一片惨白的光。